p;萧逸笙忽地凑上去吻住她。晚歌干瞪着眼,不知所措,任他为所欲为。萧逸笙微微睁开眼,抬手覆上她的眼睛。
晚歌听见他在唇齿间低语,像是一种难以抵抗的蛊惑:“晚歌,闭上眼睛...”
晚歌闻言,乖乖合上了眼,只觉他一点点深沉。
萧逸笙感觉晚歌在慢慢接受他,开始笨拙地回应他,此时的晚歌让他感到真实。
果然是...是他多心了...萧逸笙心中喟叹,不由得伸手按住她脑袋,吻她更深。
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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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出了城。
萧逸笙和苏焱身着铁甲,骑着战马在军前带队。一路从皇城出了宫,百姓们议论纷纷之余,诚惶诚恐地让路,军队一路出了关隘。
再一次清点军粮,身后喧闹的街市中突兀地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甚熟练,横冲直撞,但到底还是向着城关的方向。
士卒有好奇者回头看,萧逸笙蹙眉,苏焱将马调头,大声向军中问话:“互相看看有何人未至。”
有个军士向城关后的街市张望,随即大喊:“将军,是个女人!”
苏焱眯起眼来,萧逸笙扯了扯缰绳,也回头看。
来者似乎勒不住马,向着整齐的军队冲撞,军中皆怪而避让。
萧逸笙看清来人,眉心一紧,从马上跃下,向来者飞奔而去。有人欲拦下马匹,马儿受了惊,高高扬起前蹄,将背上的人摔下,萧逸笙一个跃步,稳稳接住了人。
萧逸笙叹了口气:“晚歌...”晚歌方被惊得小脸煞白,却又抱紧他不放:“带我走罢陛下,带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
受到惊吓的身子瑟瑟发抖,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萧逸笙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跟丢了他。
晚歌见萧逸笙没有分毫应允之意,将脸埋进他身前,软糯的声音撒起娇来:“陛下...”
身后阵阵马的嘶鸣,两个守宫门的侍卫追到了关隘,见到萧逸笙时惊慌下跪:“我等失职,没能拦住纪姑娘,陛下恕罪!”
萧逸笙把晚歌放下,无奈地揉了揉她脑袋:“你啊...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晚歌埋着头,撅着嘴,不语。
萧逸笙让两名侍卫起来,命道:“送纪姑娘回宫,若有什么差池,唯尔等是问!”
“喏!”二人上前要扯过晚歌,晚歌死死抱着萧逸笙不肯松手。
军中议论纷纷,苏焱不耐道:“陛下,勿要耽误了行程!”他下了马,大力将晚歌扯过,扔给了两名侍卫,而后上马扬起了军旗,示意启程。
萧逸笙看着晚歌,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晚歌回去,而后上了马。
“走!”苏焱将军旗一挥,带队前行。
晚歌要让世人都看见,他们的陛下是怎样纵容她这个小婢子的,这一战是他们的陛下胡来的,她要他一点一点失去民心。
晚歌看着萧逸笙愈行愈远的背影,她的目的分明达成了,却并没有很高兴。她垂下眼来,向身畔二人低语:“走罢。”
两人不曾想晚歌回心转意这么快,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说:“...是。”
晚歌自行上了马,口中念着熟络的御马号子——马儿此番温顺得很。
晚歌会马术。之前兄长往家里弄了一只小马驹来运货,只是后来跟着兄长进皇城之后就不见了。
两人惊疑:为何她方才生疏得连马都勒不住?他们只觉得晚歌的脸拉了下来,眸中尽是淡漠,似是换了一人一般。
萧逸笙驾着马前行,最终还是按耐着心中的挂念没有回头看。身后有上万双眼睛盯着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了差错。
晚歌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让萧逸笙很是意外,他觉得晚歌不会是主动追到这处要求跟着他的性子。可是,她这么做,如果不是出于本心,那她图什么呢?
萧逸笙想不明白。
苏焱瞥见身边之人担忧的神色,忍不住出口道:“云兄,国事要紧,切忌让儿女情长乱了大局!”
萧逸笙垂下眼帘,应道:“朕自有分寸,焱兄多虑了。”
苏焱本想冷哼一声,痛斥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婢女太把自己当回事,但考虑到昔日好友如今的身份,到底没再说什么,只得沉声回道:“陛下圣明。”
萧逸笙捻了捻手中缰绳,心中思绪万千。
这么做,除了将我与晚歌的关系暴露在众人眼前,并没有什么影响。但依晚歌的性子显然不想让那么多人关注她,那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晚歌不知,她每一步刻意,在萧逸笙眼中都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