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戏谑的神色顿时收敛几分,眉深戚,静默片刻后,却又突的笑出来:“这同样要你能等到那个时候,才自可知晓。”
这算敷衍吗?
算吧,好像确实不算挑明;
不算吗?
他明知道我要的是肯定答案,他明知道他以前对我表现出的都好像是只要没有了郑君怡,他非我不选,如果那都不是假的,现在何必敷衍!
我很自嘲的笑了声,这次,他倒连骗我都不屑了。那又苦苦束缚着我是何必呢?难道我的悲欢喜怒,真的比不了他一个征服**来的重要。
不过,你赢得真漂亮顾南轩,以前我沦陷你的情网难自醒,现在,撇下情感,你用财势照样将我封锁的纹丝不可动。你说郑君怡是你要用一生还的债,那我是什么?是命中注定夹在你俩人之间的附属品,还是你立在婚姻围城内的一口碑,只有看见我,才能提醒你你的婚姻已经死了,才能让你狠的下心来对她绝情残忍?
或者,两者都不是呢。因为多了个童沐瑶,所以可能到最后便什么都不是了呢。
滚滚思绪,让浑身都好像注满了负能量腐蚀我的血液。我感觉好累好累。他突然抓住我久久都没动的手腕,低声一笑:“怎么,害羞?”
我看他,他似乎没觉得我外表风平浪静下内心早已经风卷残云后的枯累。我冷冷的笑了声,一把将他的内裤褪下,随手甩到衣橱:“我们连感情都没有了,顾总,我为什么要感到害羞,你忘了我从前是做什么的?现在你让我做的,最是见怪不怪。”
他本还带着点戏谑的笑容骤然降低了温度,食指拇指用力钳住我的下巴:“放开你,是我对你最大的纵容。戈薇,我可以对你没感情,但你要永远为我保持温度。”
“否则,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我强忍着疼冷冷一笑:“这话您说过很多遍了顾总,就算只是玩物一个,这样精致,作为男人,您忍心对我下手?“
他阴冷一笑:“我不建议你尝试,因为我一定会。”
灼热的气息烫的我耳根发红,几秒后他收回手和眼神,似乎被我扰的也再无兴致刁难,他转身走进浴室。
我大口呼吸刚才差点供不上来的氧气,然后在苦楚的笑中,软软靠在墙壁。
为什么,顾南轩?
现在,就算你明知说些甜言蜜语哄一哄,我就可能依旧犯贱般当一切没发生继续无果等候,我自欺欺人也会再给你一个期待,我就是爱到这样卑微的地步,你,却已经连骗我都已不屑了。
那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你为何还是不肯对我松手?折磨我,你会有快感?
“咔嚓“
浴室的脆响将我打断,我只是瞥了眼,未曾理会。
但过了几分钟后,当我听见里面再无响动,连水声都没有,心却不可抑制的悬挂起来。
“顾总?“
没有回应,依旧静悄悄的。
“顾南轩?“
还是没有任何响动,我的背下意识就离开墙面,我不受自控的联想起他胸口绷带,和方才只言片语中提到有人用针筒扎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一瞬间,有种打了麻醉剂般的感觉。
“顾南轩顾南轩你没事儿吧?“
“你说话啊!“
心跳骤然加快,是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两秒后依旧没回应,我双腿几乎不受控制就朝浴室跑去,跑到门口时已经鬼使神差的拨通了120
““
“怎么?“
而也就看在他**着身体,将掉落下的顶灯罩敲打进去,这样若无其事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简直想杀了他!
“没事!“
丢下这句,我气冲冲走了,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虽在笑,眼神却很深邃:“还说你对我没了感情?那是谁为我担惊受怕。戈薇,你这张小嘴,越来越口是心非。“
果然是故意的!
我深吸口气,然后狠狠甩开手:“您是我上司,您要伤口感染之类si昏迷了,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为言语,用那种让我快发疯的笑眼一直注视着我离开。
双手环胸,仰望着卧室落地窗外繁华的夜景,我忽的难受,和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后悔。万家灯火,灯熄灯灭,平凡庸碌规律到仿佛游戏里的棋子,却真实的自然的光明正大的拥抱着他们所拥有的的一切。如果我,没去那个舞会;如果我,没被他所感动而甘愿沦陷飞蛾扑火,是否现在,我也会拥有这样平凡却真实的一扇窗?
“我很理解你们这些下属的小心思,但,下次想要潜规则自己的总裁,务必要更主动放开底线。付出才有收获,只饱自己眼福,可不会对薪资有实际的帮助。”
我要气死了
气死了!
我摁耐下抓狂的心,回头看着月光下身材更显棱角的他,指了下门外:“其他卧室都是空的,这被子床铺都是我用过的,我想秘书可以照顾您部分私人生活,但不包括为您陪睡!”
“当然不包含。”他低笑着,用浴巾擦拭滴水的发丝,却很自然坐在床边:“这房子,是为你买的,我从未否认。但那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既然现在我们只有职务关系,房子,我收回。你依旧可以当宿舍,但只有支配这一间卧室的权利。而今晚,我就是要睡在这里。”
“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他嘴角谐谑扬起,眼神是饶有兴致:“睡床,或者选择在-5的十一月,睡在地板好好思考人生。”
人生你大爷的人生!
这种转变,是我怎样也承受不了的了。所以我直言不讳道:“顾南轩,你一定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吝啬的小男人!”
他冷声一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戈薇,我顾南轩可以利用昌盛缩小七倍以上的资产,毁坏严重的人脉,将它做回、甚至超越最巅峰的资产与影响力,没有人有资格对我商业中的作为指手画脚。但你,似乎总觉得我不解风情?”
有吗
我突然想起那夜,那树,那棵树上的小木屋那好像是我这一生最浪漫的回忆;
但念及他很多笔直刺痛我的事情,我冷冷笑出声来:“可别自卑顾总,所有精力都放在事业上,情感方面自然要弱不少,可能连酒吧里那些小白脸都对比失色,很正常的。”
“不错。“他好像听不到我话有多酸,笑的更戏谑:”所以不管任何,做大人,需要从小人做起。男人亦如是,你不觉得?“
我拳头都快捏烂了,他却顾自上床,靠在床头,点燃支烟,深纳一口,从勾起的嘴角溢出。
“睡床,还是睡地板?我可以多分你一些被子,我不计较。”
我想也没想一把就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掀飞,死死抱进怀里:“谁分你,谁计较?这是我的!我的!”
“我睡沙发!沙发你总管不着吧!?”
他淡淡一笑:“请便。”
于是,我便抱着被子走出了卧室,他也真的并未阻拦,几乎我刚踏出去他便在身后砰一声把门关上,吓我一跳,似乎是故意的。我心里更觉可气,也没办法。以前就算他骗我,还好,我知道那是为了什么。现再真的很奇怪,我根本无法理解他对我这样态度是为了什么。如我所想,不爱我了或者根本就没爱过,话已经挑的很明朗甚至没回头余地,赶我走就是;若还有什么我不敢确定的情愫羁绊,委婉的哄骗,让我继续这场明知会醒却就是沉醉其中的戏即可,何以对我这种态度?
有病。最后,我也只得出这个答案。而沙发的毯是植绒的,抱枕可以当枕头,空调也恒温在舒适的温度,我没脱衣服,睡在上面倒也不觉得难受,只是总感觉这一天稀里糊涂,古里古怪。
本可以歇斯底里发泄出来的情绪,被他用棉花般挑不出毛病的手段堵回在心里;本该已经很明朗的两个抉择,他自己没丢下肯定答复,也隐隐塞住了我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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