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的眼中,赢城一直在伤害羡临渊。
私心里,他希望羡临渊与赢城断绝了关系才好,这样羡临渊才能真正的自由和快乐。
可是,眼看羡临渊如今的模样,孟童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诚如齐鸿所言,羡临渊与赢城只是吵了架,便成了这个样子,他不敢想象,若是未来有一天,羡临渊与赢城分开了,羡临渊还能不能......活下去.....
孟童自知与亲人分离的滋味,那般滋味,真叫人生不如死。
他不想让自己崇敬的公子也遭受这等苦楚。
“想。”孟童极不情愿的道。
齐鸿点点头,漆黑的双眸在眼眶中转了一转,道:“我有办法!你附耳上来。”
孟童将耳朵凑了过去。
“这.....能行嘛....”孟童闻言,疑惑的看着齐鸿。
“可以可以!”齐鸿一张脸因着激动涨的通红,“你便在医馆好生等消息吧。”
孟童点点头,心中却总是惴惴不安。
可现下,他也是没有更好的方法了,总不能见着羡临渊就这样消沉下去,亏空了身子的好。
孟童满怀心思的回了医馆,身上因为又是钻狗洞又是藏树丛,沾了满身满脸的灰尘。
顾不得身上的泥灰,孟童到了医馆便直奔二楼。
羡临渊已经坐了起来,虚弱的靠在软枕上,双目空洞,整个人像一个破碎的瓷器。
孟童心中一紧,急忙凑了过去,瞥了一眼饭菜,竟又是一动未动。
孟童见羡临渊这幅模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小声抽泣着。
羡临渊听了动静,无力地偏了偏头,向孟童望了去,有气无力道:“怎么了?”
一张口,竟是将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干哑的像是枯树摩擦过石崖,毫无生气。
听了羡临渊的声音,孟童哭的愈发凶猛。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脏泥泞,一个飞身扑在了羡临渊身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许久。
羡临渊费力地抬起手,覆在孟童头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孟童的头颅。
不知过了多久,孟童哭过了瘾,抽抽搭搭吸了吸鼻子,自羡临渊身上爬了起来,看着被自己的眼泪濡湿一片以及被自己身上的泥灰蹭的脏兮兮的被褥,孟童局促的曾垂下头。
羡临渊偏了偏头,双臂无力地垂直身侧,轻声道:“怎么了?可是遇了委屈?”
孟童用劲地摇了摇头,嗫嚅道:“公子,我好担心你。”
羡临渊看着孟童哭的红肿的双眸,心下一暖,扯了一抹笑意,道:“让孟童担心了,是我不是。”
看着羡临渊毫无血色的脸颊,孟童的眼泪又要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