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乐在苏阳示意下立刻拿出平板,点开存好的那段视频。掐头去尾,只截取了最关键的一小部分,不过十几秒,很快就播放完毕自动进入第二次重播。
苏阳在熟悉的第6秒时间轴上,按下暂停键。画面停留在那只左手上,清晰且明显。
没整个过程有任何言语,村长便领悟大概意思,脸色顿时冷下来,“所以你们是来追责的吗?但十分抱歉,恕我眼拙,光凭一只胳膊实在认不出人。”
苏阳看了看耿乐,用眼神跟他交换讯息。
这时村长已经拉开手边抽屉,拿出一条长方形物体,黑色塑料袋缠裹的严丝合缝,‘啪’一声甩在桌面上,“拿回去,什么心意不心意,就知道你们心思多。受不起。”
是昨天苏阳给他的那条烟。
“误会,您误会了。”耿乐见机立马否认,好声好气地解释,“怎么会是追责,真要追责我们不如直接报警来得干脆。您说是吧。”
苏阳跟着随声附和道:“再说我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有多少责任好去追究。”
村长这才脸上缓和了些,“那你们是?”
苏阳又看了眼桌面的小册子,在基础设施如此落后的村镇工作三年,仍愿意为了一位村民的医保养老社保问题奔波的村干部,一定是有自己的坚持和愿景在。因此他突然改了主意,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虽然目前毫无头绪,但确实是想以这次出头者为突破口,从而达到化解村民怒气,争取支持的目的。”
耿乐听闻他如此说,瞪大眼睛,一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表情。
“既然你这么直接,不妨我也直白点说。”村长不动声色笑了下,缓缓道,“第一,村民们反对的声音由来已久,化解绝非几句话一朝一夕的事。第二,若非拿出实质性的有利证明,就不要谈什么化解不化解了。最后,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忙指认,我在这里三年尚未取得大家的完全信任。在这种情况下,还做出群众眼中视为背叛的事。试问我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下去?”
一字一句都在拒绝和否定,但悉数落在苏阳的预判上。他觉得自己的坦诚赌对了,“昨日围观的村民年龄都挺大的,我猜应该是年轻人外出工作或者大部分其实已经搬离。而这些阿公阿婆在滩涂劳作…………”
苏阳有意顿了顿,用余光看向村长,更确信的了思路完全正确,继续往下说:“靠体力生活的日子终究有个头。而他们前些年被集中征收的地,这么拖着绝对无法产生任何经济效益,即便以当初原价赎还,也已于事无补。不如信我一次,这将会是一个以养老为主题的社区式度假村。因此可以提供许多门槛不那么高的工作岗位,也将视盈利情况产生一定的分红收益。我知道口说无凭,但前期站出来成为众矢之的的肯定是我方,这一点请务必放心。”
苏阳没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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