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照雪,你到底知不知道,萧觉对你怀着怎样肮脏的心思?!你竟敢在我吻你的时候……将我错认成他?!”萧濯歇斯底里着,如一头即将挣脱锁链的野兽,在铁笼里横冲直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然而牵着锁链另一端的人,面色淡然,丝毫没有被他即将失控的恐吓吓到。
“我将你错认成他,难道不是你的错么?”江照雪淡声道。
“……我的错?”萧濯眸底的戾气一滞,阴晴不定地盯着他。
“若你足够喜欢我,若你比萧觉还会哄我高兴,我又怎么会将你错认他。”江照雪垂着眼,指腹抚上男人硬朗凌厉的脸,循循善诱,“若是你足够好,我还有什么理由会想着旁人?”
萧濯:“……”
见他沉默,江照雪意兴阑珊收回了手,不再看他,“你若还是觉着是我的错,那便当我不曾说过。”
“我并非此意。”萧濯压下烦躁,试探地去牵他的手,又被不动声色躲开,心中空落落一片,只得憋闷开口,“是我的错行了么?”
江照雪敛下眼底讥诮,终于勉为其难伸出手。
掌心很快被对方的脸颊贴住。
他的手与他的脸一样好看,细腻,瓷白,骨节修长,脆弱却又不失清隽风骨,前世的萧濯尤其爱捧在手里把玩。
萧濯微微侧头,让鼻尖贴住他的手腕轻蹭,又没忍住深嗅片刻,燥郁的心绪暂且得到抚慰。
“好香。”他哑声道。
“不过是沾染了药的气味罢了。”江照雪见他如同瘾君子般,不知餍足地探出舌尖想要舔舐,眼底嫌恶划过,倏然抽回手,轻飘飘飘抬手甩了对方一耳光。
虽然力道不重,却足够羞辱人。
前世今生,他从未以这样羞辱的姿势打过萧濯。
前世是因舍不得,今生是因放不下君子气度。
但如今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要萧濯下地狱。
养尊处优当了八年的皇帝,被人打脸,与羞辱无异。
江照雪睨着他在瞬间攥紧的手,没有错过男人下意识想要还手的动作,只是又被对方强行压制住。
江家大势已去时,萧濯踹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别说心疼,如今从头再来,为了皇位,便是被人赏了一耳光也能忍得。
当真是忍辱负重。
“抱歉,我不太能习惯旁人与我这般亲近。”江照雪探出指尖,抚了抚男人绷紧的脸颊,淡淡道,“你不会怪我的,对么?”
“虽然旁人都唾骂你如何残暴,但我知道你比太子更喜欢我,所以你也会原谅我多么?”
话落,他的手便被萧濯紧紧抓住,寒凉似玉的指尖都被男人滚烫的掌心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