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在长公主发觉信使出事之前,做出决断。
萧濯接过纸条,扫过一眼便沉下了脸。
“尽量在北蛮王押送入京前解决掉这件事。”江照雪冷声道。
萧濯低笑一声,鼻尖蹭着他的发丝,眸光却染上狠戾,“我都听阿雪的。”
入夜时,江照雪想赶人,没赶成。
“寺中被褥这样薄,阿雪会冷的。”男人偌大的身形缩在床尾,将他的脚捧在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自从烧了那张符箓,江照雪的确又恢复了四肢冰凉的日子。
上赶着来的‘暖炉’不用白不用,便没再踢人下榻。
他也的确睡了个安稳觉,睡梦中整个人都被炽热的獒犬环抱住,连一丝寒风都逛不进来。
次日雨停,睁开眼帘,瞧见的便是男人深邃的眉骨与立挺的鼻梁。
再往下,衣襟散乱,肌肉紧实的胸膛就这样贴着他。
上一次这样被人抱在怀里,还是在巫山殿作为君后,在侍寝一夜后只能浑身无力被人抱着陷入沉睡。
江照雪坐起身,冷着脸扯开揽在他腰上的手,一脚将人踹下了榻。
“唔……”萧濯闷哼一声,不敢再装睡,“阿雪,你醒了?”
江照雪并不再瞧他,兀自穿好衣裳与鞋袜,一边给自己束发,一边转头望向门外,“无杳。”
无杳立马推门走进来,“大人,您醒了?”
说话间隙,萧濯利索爬起来,伸手想帮他束发,又被毫不留情一耳光打偏了头。
“捐完香油钱,准备回府。”江照雪抬步走了出去。
“大人,您头发没束好。”无杳连忙跟上,“诶,簪子掉了。”
同时心里忍不住嘀咕,大人今日怎得如此奇怪,那屋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无杳忽而脸色一变。
还的确有洪水猛兽。
寮房中。
黑白走进来,顶着两个乌黑的眼袋,幽幽盯着他。
萧濯手里揣着镜子,一瞬不瞬盯着镜子里的巴掌印。
“这么看着朕作甚么?”他嗤笑一声,“阿雪的巴掌印,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你的红红肯定不曾这样打过你。”
黑白大惊失色,“你……你如何知晓?”
“因为他不喜欢你。”萧濯站起身,慢悠悠给自己穿衣,只是怎么穿都不似江照雪那般整洁,“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客气。”
“说得好像江大人喜欢陛下似的。”黑白不服气反驳。
“他如今的确不喜欢,甚至还讨厌朕。”萧濯垂下眼,摩挲着掌心那条从那人换洗衣服里偷来的白玉腰带,眸中眷恋深沉,“可有时习惯早已根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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