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都是人假冒的。
魏蓬春觉得自己哪怕得罪了许家,也不至于被贬去这么远的地方!
怎么全家都给赶到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魏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接委任书呢?”太监催促着。
魏蓬春不得已站了起来,接过自己的委任书,朝着宫里的方向谢了一遍,又谢了谢眼前的人。
太监又笑眯眯道:“魏大人快些收拾,陛下让您三日之内离京。”
“谢主隆恩!”
这份口谕不仅让魏蓬春猝不及防,更让魏家的其他人哭天喊地。
宋氏在这宅院里住了大半辈子,本以为自己会跟京城的其他老太太一般,就此颐养天年。
想不到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到处奔波,去塍州那么远的地方!一时间老泪纵横!
连带魏家的女眷也跟着哭哭啼啼起来。
有婚配的伤心,伤心离家人千里之外,伤心自己日后在京城没个帮衬。
没有婚配的就更伤心了,日后在塍州,岂不是要与当地的蛮人通婚。
于是后院的妇人哭作一团。
苏月琴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是心中万般苦楚。本以为这次跟夫君一同回来,能留在京城,过上安定的日子,却不想这么快就要走了。
早知道如此,他们就不回来了。
哪怕在外面任官,也比一家人去了塍州好。
苏月琴把心中的怨气跟丈夫一说,却见丈夫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万般无奈准备认命的苏月琴忽然想到了什么,“夫君,四哥跟着我们一起走吗?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四哥他不是官身,那委任书上没有他的名字。”魏齐叶丧气说着。
说来倒也奇怪,京城中虽有明升暗贬的事,但多是贬其一人,不会把全家上下都给贬走。这事情实在是蹊跷得很,若非有朝中重臣前来,他也以为是假的。
“那,我们把儿女托付给四哥如何?”苏月琴咬着牙道。
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一步,她不想自己的儿女跟着受苦了。
把孩子留在京城,若将来中了科举便还有个指望。可若真去了塍州,千里迢迢的,到时候是个什么光景也不知道。
魏齐琛是书院里的先生,中过进士当过官,有他的指导,自是能容易不少。
将来有若了出息,指不定还能把她们接回京城。
魏齐叶听到这话回过神来,心中五味杂陈,竟是要求到魏齐琛头上了。
“我去找四哥问问。”
“那夫君快些。”
想着昨日的事,魏齐叶担忧自己今日依旧见不到魏齐琛。可为了一双儿女,他不得已不去这么做。
只是这人还没走出魏家的宅院,魏齐叶的目光落在一旁宫里来的侍卫身上。
那是宫中留下的,督促他们收拾行李。
魏齐叶望着这人的脸和腰间佩着的刀,竟然和昨日他在乔家看到的一模一样。
一种可怕的念头忽然涌上了魏齐叶的心头。
是如他想的那般吗?
失魂落魄的魏齐叶回到了院子里,沉默让下人收拾行李,不管苏月琴怎么问,他都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