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你感觉寂寞,我也一样,我也会因为见不到夏尔而感到寂寞。”
没有人知道,在经历了那对由前夫造成的黑色恶梦之后,在游戏里与夏尔的相遇,带给了她多少勇气与力量。
大家总是认为是没有父母的夏尔单方面地依赖着年长的裴娜,却不会有人想像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女人将男孩也视为支柱。
得独自处理与前夫之间的法律纠纷,得再次回想那段只有痛苦的记忆,得重新揭露皮下无法痊愈的伤痛,这样的种种,叫她怎么舍得拿每日与夏尔在一起的温馨日常交换。
即使只有三个月,即使每日只少了三个小时,却也依旧能令她不安。
寂寞的感觉,她也是一样的。
“明明比谁都晓得你的感受,刚刚还单方面地一直说夏尔你自己一个人能行,让夏尔独自生气、难过,我还真是很过分呢。”向着露出了脑袋的夏尔,裴娜仰起了头。
“对不起啊夏尔...对不起。”长舒了一口气,裴娜伸出手,“原谅我,好不好?”
指尖还尚未碰到床上的人,被窝里的身影率先动了动,下一秒,被子和枕头散落在了地上,扁着嘴的男孩踉踉跄跄地起身,着急地伸手勾住了裴娜的肩膀,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呜...”
像是在埋怨也像是在撒娇,夏尔梗着嗓子,模模糊糊地发出像是野兽般的呜.咽。
男孩突然扑向女人的动作让瘦弱的裴娜一瞬间有些踉跄,好在她身后的牧师即搭了把手,下一秒她又稳稳地站直了身体,一手拖着怀里的夏尔,另一手轻轻揉着他的后脑袋。
“对不起了夏尔,没有理解你的感受。”摩挲着年幼人狼柔软的头发,裴娜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着。
嗅着女人的气味,夏尔将鼻头和眼睛里的雾气大力地蹭在了裴娜的颈脖处,抬头露出了因为委屈而绷紧向下的嘴角,
“你能陪我一起努力吗?”没有在意被抹在衣袍上的湿润,裴娜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我们一起赢得这场与寂寞对决的比赛。”
发出呼噜声,男孩没有开口,只是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女人的前额,亲昵地蹭了蹭,接着从衣服的布袋内掏出了一朵小巧的黄花,放到了裴娜的手中。
看着掌心里早就被揉得皱巴巴,那已经蔫了的花朵,裴娜笑了笑,眼眶似乎也有些烫,“看来刚刚吃饭的时候这么不专心,是想找机会送我这个啊。”
夏尔没有开口,只是紧紧盯着抱着自己的女人,半响之后他的眼神落在了裴娜搂着自己的右手上,伸出双手握着裴娜的手腕,他像是野兽般用鼻口顶了顶早就愈合的伤处,紧接着发出了低沉的呜声。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疼。”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裴娜似乎完全知道不能言语的男孩所试图表达关心和歉意,“已经被治愈过了,所以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