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抬头,发现蓝苏落在她胸口的目光,薄唇动了动,警告道:
“但不包括盯着不该看的地方。”
蓝苏收回眼神,把停浮在大脑表层的话拉回来细听,应道:
“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把桌子撞翻。”
霍烟提醒:“你可以把她的手踩到玻璃上,等血流出来,跟香槟混到一起,她自己就会一边哭一边说实话。”
这手段确实是霍烟的风格,也是蓝苏在那些灰色地带的风格,但却不是“霍家娇妻”的风格。
于是,蓝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然后她的律师就会起诉我寻衅滋事,你就要去看守所捞我,还要交一大笔保释金。”
“又不是交不起。”霍烟说。
蓝苏咬着口腔内侧的黏膜,尖锐的虎牙来回啃噬直到出现血腥,才终于开口,笨拙地说:
“刚才,谢谢你。”
霍烟凝视着她,“举手之劳。”
蓝苏在那些“残疾人”的嘲讽里替她说话,回头,她替她泼一杯酒,礼尚往来。
被护着的人,才会想要护着别人。
因为一场闹剧,主办方和珠宝会长不得不亲自出来收场。又是打扫残局又是赔笑,顺便恳请大家不要把今晚的事张扬出去,影响整个珠宝界的名声。
蓝苏到底还是没能替霍烟挡酒,等服务生将霍烟外套上的酒渍清理干净后,这人便驱动轮椅下楼了。
“宠妻的人设刚立出去,转眼就让你挡酒,说不过去。”
她有一万个理由。
是了,一向对婚姻视作无物的霍烟,竟在那场酒会后,多了个宠妻的标签。
当真天方夜谭。
“姐姐。”
走廊尽头,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从损坏的廊灯下走近,直到进入走廊外侧的栏杆,那张脸才终于显露在光下。
是蓝小玉。
“你最近好吗?”她问蓝苏。
蓝苏心里揪了一下,虽然离开蓝家的时候,她跟蓝小玉几乎翻脸,但终究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看她面色憔悴,心里还是不忍。
“我还好,你呢?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蓝小玉比之前还要瘦,18岁的脸不再明媚,反而透着干枯的无力。
“我也想好,有办法么?”
蓝苏本想说什么,却看到她眼中的厌恶和指责,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蓝小玉接着控诉:
“爸爸把我嫁给了林杰,强迫嫁人能有多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能有多好?”
蓝苏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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