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双脚收在长裙的裙摆里,整个人侧盘着腿,呈贵妃卧榻的姿势。
“你叫我,所以我过来了啊。”霍烟说。
驼色的西服套装本该温柔娴静,但罩在霍烟身上,总有种披着羊皮的狼的既视感。尤其此刻居高临下,眸中情愫涌动。对上眼神的那一刻,苏昭知道自己碰了炸弹的引线。
两人之间的默契仅凭一个眼神就能读懂,苏昭立即看出她的意图,慌乱朝门口瞟了眼,门是关着的,但也不代表可以胡来!
于是果断后撤,两手捂嘴,双重保险。
“现在在办公室!”
霍烟俯身,单手撑着沙发靠背弯下腰来,身体呈一个弯曲的弧形,将将把盘坐后撤的苏昭罩在身下。
“对,在办公室。可是你也叫我了,不是么?”
“我就叫你一下。”
“是四下。”
“那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的什么意思?”
“就,就,反正你知道!”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前两天甚至还玩过小道具,照理说彼此一起经历了那些所有关于情关于欲的美妙,不该这么害羞才对。
可苏昭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经常被霍烟逗得双颊绯红。
“呵......”
霍烟凑近,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手掌宽度的距离,喉咙底发出低吟的笑声,蛊惑极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这一幕苏昭经历过,于是没有放下捂嘴的手,戒备拉满地控诉:
“你上次就这么说,结果我把手放下来,你就亲上来了。”
“那你觉得同样的伎俩我会用两次么?”
苏昭想了想,浓密的睫羽缓慢眨了两下,好像也是。半信半疑地望向霍烟,审视着那双多情的眼眸里的情绪,好像是没有刚过来的时候,那么欲。
啧,看来默契有时候还是会出点差错。可能最近两人做得有点不加节制,导致她随便看霍烟一眼,脑子自然而然地就朝那个方向想。
罪过,罪过。
清心寡欲,阿弥陀佛。
她一面反省一面把捂嘴的手放了下来,结果心里的阿弥陀佛还没说出那个“佛”,眼前就蓦然一黑——霍烟蒙住了她的眼睛。
“哎你——唔!”
话被堵回唇间,柔软的酥麻从唇肉蔓延到全身,电得后颈骨一震。
但仅仅只有一震,等苏昭习惯性地张嘴,想要更进一步,柔情的吻却蜻蜓点水般撤去。
蒙眼的手拿开,经过短暂的适应对焦到眼前的面孔,却瞥见唇边一闪而过的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