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啊?这可比你朝九晚五上班强多了!以前,我总觉得女孩子还是求个安稳,早早让你爸给你谋了个轻松的铁饭碗。哪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人还没老,单位先不景气了……”
“妈,说那些老黄历干什么!现在不是挺好的?等再过几年,咱再买个房子投资用!”
邵妈妈心疼地说:“快给我省省吧!这两个月你太辛苦了,要我说一个月赚8000就够,再把身体累坏了,不值得!”
西西笑着哄母亲,邵妈妈却不住碎碎念叨:
“妈不求你当女强人,方方那么能干,每月不也就一万出头,可人家大勇能挣啊!这两口子过日子,女人挣得比男人多,婚姻长不了。你有挣钱那份精神,倒不如多劝劝葱,他放着好好的律师不干,还想干什么?”
西西倒在母亲腿上,撒娇耍赖地捂着耳朵扮鬼脸。
邵妈妈却不吃这一套,正色道:
“葱少心肠好,又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们谈朋友我没意见。可我女儿不缺鼻子、不少眼睛,凭什么结了婚还要养男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赚得少些,可也得有份正经工作!成天无所事事,和一群纹着纹身的小痞子混在一起,想娶我女儿可没门儿!”
西西皱了皱鼻子,看来母上大人所谓的“正经工作”,和葱理解的差距相当大。
这件婚事还有的磨!
正好!反正她也不着急结婚,正好趁这个机会多赚钱,给母亲多挣些家底儿回来。
葱的家庭情况比她预估得好太多,这让西西有些措手不及,她可不想让母亲被亲家小瞧了去。
这天,西西去医院做了最后一次巩固治疗。
范严生宣布西西完全康复后,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他不仅以西西的案例做了学术报告,刊登在专业期刊上,还想出版一本以此为蓝本的科普书,让更多读者对“功能性失语症”有更多的了解。
范严生再三表示会处理好期间的隐私内容,所有的牵扯到的人名一律用化名,甚至一些比较敏感的内容,也会做技术上的处理。
西西相信范严生的专业操守,更加感激他的妙手回春,爽快地签了同意书。
从医院出来,她又接到陆驰的电话,有个小配角的试镜。
西西来者不拒。
两天后,她提前到了试镜的地方,轻车熟路地排了号,静静在一旁等待。
到目前为止,她虽然只演过两个连续剧的小配角,却已试镜过五六次,早没了以前的紧张感。
西西把自己定位为外行,选不上很正常,继续约学生,教古琴。
若是试镜侥幸成功,那就是拣到个大便宜,好好拍戏,赚外快!
抱着这种无可无不可的心态,她也不与其他人搭讪,一个人窝在角落里默默刷微信。
突然,一个尖利地声音打破了她这个小世界的安静:
“天啊,这是谁?哑巴也来试镜了!啧啧,你是特型演员吗?”
西西不用抬头,已经听出来是修。
心想这个讨厌鬼不去插花,怎么也跑来演戏了?
一时间才又恍然,修的专业正是表演呢!
西西无奈地抬头望过去,见她一身萝莉装,却仍顶着厚厚的妆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敷衍地点了下头,继续玩微信。
修却不准备给她清净的机会,又大声说:
“我是这部戏的女三号!据我所知,这部戏里没有哑巴的角色,你还是省省吧!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居然认识一个跑龙套的,这也太跌份儿了!”
修好像一只大苍蝇,围在她跟前嗡嗡嗡嗡不停地吵,实在很碍眼。
这里又不是和韵,西西也没了以往的顾忌,才不想继续忍这个白痴!
她冷冷回道:“你不主动和我说话,我也巴不得没人知道我认识你!”
修脸色一怔,惊愕地半张着嘴发了好一阵呆,半天才憋出一句:
“原来你也是个大骗子!你,你居然装哑巴混进和韵,天啊,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西西彻底被这个白痴打败了,和她说话根本是对牛弹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严肃地说:
“为了毁灭银河系!”
☆、抽狠点儿
修的出现对西西影响不大。
苍蝇虽然讨厌,也没必要为此不赚钱了,反正也不需要再忍耐。
陆驰的朋友很尽心,居然帮她搞到一个剧本。西西千恩万谢地接了,做贼似的跑到厕所格间里拜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试镜前拿到剧本,虽然只是试镜前的十五分钟。
西西粗粗翻了两页,就坚定了要演好这个人物的决心!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里边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她所出演的这个小配角将会抽女三号一个大耳光。
西西感到了体内澎湃的创作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