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地喷在那周围,导致已经在愈合的伤口似乎更痒了,这痒意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心猿意马地启动了车子,女人报了酒店的名字,就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顿了顿,而后转过头来看她,“你也住哪里?”
宁朦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有些诧异,“你也住哪?”
他笑着恩了一声。
也不奇怪,毕竟莫绯家的酒店是她住过的最舒服的酒店了。
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进去时宋清还在问她住在哪一层,要在这边待多久。她顾着回答,视线只是从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扫了一眼,待她察觉到异样,还要回头看的时候,宋清已经按开了电梯,示意她进去。
她进了电梯,宋清跟着她进来,站在她的右前方,恰恰挡住了她的视线。
但沙发上的那个身影也实在太熟悉。
逆天的长腿,锃亮的军靴,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漂亮手指。
思及此,宁朦下意识地握住了宋清要按楼层的手,而后按下了开门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就站着赶过来的一个修长身影,黑帽子黑大衣黑眼仁,正一只手按着外面的电梯按键,一边盯着宁朦,夹带着一身戾气。
宁朦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脸的不可思议,“陶可林,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天天被我妈诱惑看麻雀。真的好喜欢柳美娜呀。想写唐山海和美娜的同人文哈哈哈哈哈哈。
☆、第42章四十二
陶可林没有回应她,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着,而后挪到她抓着男人手腕的手上,似乎微微顿了一下,最后才扫过去看了她旁边站着的男人一眼。对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
陶可林暗自咬牙。
酒店的服务员瞧着这边静止的画面,忍不住走过来询问了一句,宋清说了声没事,而后才笑了笑,侧身对陶可林说:“先进来吧。”
陶可林看了他一眼,径自走进来站在宁朦身边。宁朦收回了手,视线一直跟着他,待电梯门合上之后往上升,才又问了陶可林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青年冲她笑了笑,声线温柔,又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来找你啊。”
宁朦脸上一僵,一时不知道拿什么表情面对他。
宋清摸了摸鼻子,暗道这小子倒是比他坦然多了,但看宁朦的反应,似乎惊讶多于惊喜。
宁朦没有再做声,于是剩下的两个男人也沉默。电梯里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尴尬。陶可林专心致志地看着电梯上贴着的宣传册,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最开始在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也已经敛去,仿佛此刻电梯里的宋清只是个陌生人。
漠视敌人是对付敌人的最好方法。
宁朦尴尬地朝宋清笑了笑,也不知道要怎么介绍两人,虽然他们认识,但也好像并没有真正相互打过招呼。等她想起要介绍的时候,却又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介绍机会。
电梯先是到了宁朦所在的楼层,门开后宁朦下了电梯。宋清刚要问陶可林是去几楼,结果那厮就自若地跟着宁朦出了电梯。
“你也住这一层么?”宁朦问。
青年恩了一声,而后瞟了宋清一眼,将挑衅的眼神送回去。
宋清暗道失策,但也只能在里面按着电梯,对宁朦说:“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现在百分百确定,那小子根本没有订房。
陶可林看了他一眼,脸上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算客气的说:“谢谢,不用了。”
宋清的的视线移到宁朦身上,带着询问的意思。宁朦不明就里,连忙朝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放弃般地说了声晚安,而后松开按着电梯按键的手。
“晚安。”宁朦也说了一声,待电梯门完全在面前合上并且开始上行之后,才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宋清猜得没错,陶可林没有订房,也根本就没有打算订。
宁朦是直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掏出房卡要开门时,才发现陶可林一直跟着自己不是因为顺路,而是赖上她了。
宁朦开门之后就把跟着要挤进去的青年拼命往外推,“你自己下去开房,别跟着我!”
陶可林一手提着包,一手放在裤袋里,像个逃课的不良学生。被人用力推着也纹丝不动,下巴搁在她肩头,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拖着尾音说:“困死了。”
宁朦不吃他这一套,抱着手臂堵在门口,质问他:“你怎么在这里?旅游?为什么不订房间?”
“我说了啊,是来找你的嘛。”他微微皱眉,有些不满,“千里迢迢赶过来,你就这个态度?你知道我在大堂等了你多久吗?”
宁朦有些轻微的不忍,因为她刚刚一眼瞥见的,确实是在大堂沙发上打瞌睡的青年。
陶可林瞧着她的神色,一点点的下药,“而且这一期的稿子还没有画完,我打算画个小番外做情人节的福利的,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忙不来。”
宁朦终究还是败下阵,用房卡开了门让他进去。
他进门后顺手就把包放在柜子上,而后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宁朦回头的时候他已经喝掉大半瓶了。
“那是我早上喝过的……”宁朦说着从旁边拿出一瓶新的水给他,陶可林想说我连你的嘴都亲过了,喝点你喝过的水怎么了?何况在家也不是没少喝。
但他还是乖乖接过了水。
宁朦把打包带回来的食物放到桌上,又脱掉大衣和围巾,边捡着床上零碎的衣物和化妆品,边问他:“吃饭没有?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在飞机上吃了点,没有胃口。”陶可林眼疾手快地捞住她随手丢在床尾的正在往下滑的大衣,转身挂好之后又说:“下午到的,手机没有电了,也没法联系你。”
“所以你就在大厅等了几个小时?”
他嗯了一声,直接一头倒在床上。宁朦早上没有叫客房服务,所以床单没有换,那上面还有着熟悉的、她特有的淡雅香味。陶可林只觉得有一股邪火直往小腹涌,他翻了个身,将头埋进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