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缘侧头,避开那灼人的目光,望着马路上来回穿梭的车辆。
“小缘。”郁春修低唤了一声,将她拉了回来。
安书缘回头,她当然没那个胆子和人对视,低着头,推开那双一直环抱着她的手,退了一步道:“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这一句淡漠至极的话,使得空气似乎都一下变冷了!
安书缘一动不动地站着,静默,她在等他离开。
郁春修轻轻呼了口气,收回手。
安书缘竖起耳朵,听到他又呼了口气,然后问道:“为什么?告诉我原因。”
原因?
安书缘在心底冷笑,一个人不想跟另一个人在一起,需要原因吗?
只是不想,只是不愿,不可以吗?你当年一去不回,有原因吗?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我,有原因吗?
她不想跟郁春修说什么原因,扯那些废话干什么?
谁会接受一个只是年少时的暗恋,数十年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再次闯入自己的生活?
安书缘想起再见之后郁春修的所作所为,不禁更加生气。一个跟陌生人差不多的人,为了自己心里那点儿见不得人的打算,真是用尽了不光明的手段啊!
她才不要这样的郁春修,她喜欢的郁春修,在心底,在脑海里,在回忆里,在日记本里,在旧时光里。
至于眼前这位,呵呵,滚蛋吧!
看着还在等她回答的人,安书缘淡淡说道:“没有为什么,只是对你不感兴趣。”
她故意不去看那个人,还将双手交叉抱胸,作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道:“现在只是不感兴趣,如果你再来骚扰我,我只能讨厌你了。”
她说了这样的话,郁春修竟然轻笑了声,默了会儿才喃喃道:“讨厌么……”
“嗯!”安书缘紧跟着应了一声,无比坚定。
郁春修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安书缘,回老宅去,明天如果你不在老宅,我会来这里找你。”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安书缘望着那车越来越远,半晌才回过神来,恨恨地骂道:“烂人!竟然威胁我!”
过了一会儿,安爸安妈回来了,安书缘当然只字不提,帮着安妈将黄纸元宝放进后备箱,去临水上坟。
临水镇那个地方安书缘从上了大学以后,就很少去了,去也只是为了给外公上坟。
她少时不懂,只觉得外公老了,才生病离世的,后来渐渐的也知道了一些事,其实外公的身体还算硬朗,他是被那几个儿子给活活气死的!
安书缘的几个舅舅,皆是吃喝嫖赌,毫无上进心,经常搅得鸡飞狗跳,家无宁日!
每每想起,安书缘总替外公感到不平,也心疼自外公走后,艰辛度日的外婆,几个月的时间,也离世了。
安书缘想象不到当年的外婆过得有多么艰辛,她只是怨,怨自己什么也没做,也怨那几位舅舅,所以她很少去临水镇,因为心里经年已久的怨怼。
外公外婆的坟,在一片绿垠垠的麦田里,沿着田间的小路走上个十来分钟,就到了。
车停在公路上,安书缘和安爸安妈拎着黄纸元宝,在一片绿海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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