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空中炸开一朵烟花,绚丽夺目,点点星火升空后又缓缓降落,如同坠落的璀璨繁星,亦或是凋零的娇嫩花瓣。
随着烟花一起降落的还有传音官百翎,他头戴羽冠,鲜艳的凤凰翎羽衬得他的皮肤更加雪白,一身雀纹锦袍,坐在一只鸾鸟身上,浓密的剑眉不失英气,一双单凤眼透出几分孤寒。
他翩跹而至,手持白玉笏板,躬身行礼道:“云裔仙子已经抓获嫌犯,派臣通知各位返回天界,从长计议。”,音色清灵婉转,如同百灵鸟一般,和他凌厉的眼神倒是有些令人惊喜的出入。
言紫姝定定问道:“那这些伤民怎么办?”。
白翎清冷的眼眸平静如水,缓缓答道:“云裔仙子自有安排,天女不必担心。
言紫姝眼帘下垂,嘴角抽了抽。
只见白翎手中的笏板挥了挥,各天神就恢复了下凡时封锁的神力。
白翎拱手说道:“各位天神,冒犯了。”,说罢,言紫姝一行人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徐徐上升,在普通百姓眼里变成了透明人。
另一边,秋槿和卿勺也被施了法术,身体慢慢飘浮了起来。
这时,扶桑看见两人没有名目的浮起来,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往自己脸上刮了几个耳光,脸上生疼,才发现这不是幻觉。
说罢,就去抱秋瑾的腿,像扯一只被风吹散的纸鸢一样紧紧拉住她。
秋槿眼底划过一丝惊异,还是无奈地对他说道:“扶桑,快放手罢,有些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扶桑听了松了虎口,眼睁睁地看着秋槿和卿勺慢慢升上天空,飞到九霄。
他眼里募地一黑,朝着天空大喊:“秋槿姑娘,不管你是神仙也好,妖怪也好,我不会忘记你的!”。
他还在继续朝秋瑾飞的方向跑,一边喊道:“我从小被我娘抛弃,这一次你不能再不辞而别了!”。
“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一直去找你,你也要记得我,来找我!”。
卿勺往下瞟了扶桑一眼,又看看秋瑾,她清冷的眉眼只透出极淡的哀凄,最后隐没在漆黑的黑夜中。
卿勺目视前方,淡淡说道:“那小子倒是个痴情种,可比天上的人有情有义多啦!”。
秋槿垂下眼帘,薄薄的嘴唇轻吐出几个字:“多情自古伤别离,还是薄情一些好。”。
卿勺撇撇嘴,嘴角却是微微上扬,心想道:“嘴上要强,心里比谁都难受吧!”。
言紫姝回到玉袅阁,她跨过一道道门槛,穿过一座座宫室,走道浣兮小筑。
其间帷幕清冷,荒草丛生,唯有一株金桔树长势甚好,枝头的金桔好似金黄的灯笼,点亮了整个庭院。
言紫姝指尖在翠绿的叶片上婆娑,那片叶片也随风往她指尖蹭了蹭。
她想起她曾对师傅提起自己爱吃凡间的金桔,不过天界的土壤没法培育这种凡间的植物,没想道沈梦溪使用法术在自己后院种了一株。
她转念一想,难怪她一年四季都能吃道甘甜的金桔,原来是有沈梦溪这个“地下供应贩”。想道这,她忍俊不禁,拨弄着金黄的果实,假意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把你的金桔全吃光,连根都不剩!”。
清风习习,室内的画像被吹得呼呼作响,言紫姝转而踏进内阁,那幅画像从内室搬道了走廊,画中人依旧,画外人却已经不在。
言紫姝拿起一支毛笔,沾了墨水,在画像上提笔写道:“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落笔时,言紫姝恍若看见眼前矗立着一位玉冠羽裳的男子背荷着铁锄,正在药草田里除草,清晨的阳光洒在晨曦的凝露上,连同凝露一起被微风吹进泥土里。
男子背着光,用衣袖擦拭着额头沁出的细汗,透过轻薄的衣袂,可以窥见清瘦的身形,卷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
锄好地后,端坐在树荫下的竹椅上,捧起一卷典籍,颔首吟颂。
“紫姝.....”
言紫姝以为是什么臆幻。
“言紫姝.....”
第二声呼唤落尾,言紫姝瞳孔轻颤,唇角抽搐,缓缓地回首,眼角泛起细密的泪珠。
眼前的人昂首挺胸,一身暗纹锦袍,腰间是锦纹宝剑,标志性地环抱着双臂,眉眼轩昂且凌厉,定定地说道:“言紫姝,你是不是耳背呀?”。
魏崇左把目光聚焦于言紫姝眼角的泪花,眼前一怔,眉眼募地温软下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哭啦”。
转而又蹙起眉头,声音凌厉起来:“又是因为他吧?云翳仙子就是要我们去商议此事,你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说罢,摇了摇头就拂袖而去。
不久两人就来到了晖阳殿,这是莲雾峰最大的宫殿,所有重要的会议和事宜都在此举行。
天帝羽化后,天女尚且年幼,云裔仙子成为莲雾峰最具话语权的掌权者。
她挥挥手,几十个仙界的御林军就将戴着手拷的沈梦云押了上来。
沈梦云一头散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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