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瞧着那抹款款离去的高大身影,皱眉愣住了。
不舒服?药?
她首先想到的是他又发烧了吗?因为自从昨天晚上他要了她之后开始,她就一直担心他会像第一次要她后一样,高烧不退,好在一夜都很正常。
莫非是早上那次?
童心心里划过一丝隐隐的担忧,但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担忧。
他若真病了,怎么会好端端从前面走了过来,而且从那稳健的步伐里看不出一点病态。
还问她这个保姆要药?他明知道她根本没什么药,还要当着商务舱所有乘客和乘务员的面,当着陆文昊的面,故意把“从我的保姆这里来拿药”说得那样理所应当,霸气十足......
这个家伙!又在戏弄她?
想到这里,童心撇撇嘴,招招手把乘务员喊了过来,“麻烦问一下,你们飞机上有没有常备的感冒药?”
*
“先生,这是您商务舱的朋友送过来的。”乘务员把手里的药盒递给康子仁。
他看了一眼乘务员手里的东西,不由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谢谢。”
是一盒白加黑感冒药。
她竟然让人给自己送感冒药过来?没诊断就敢下结论自己妄自开药吗?
康子仁的怒意瞬间就从眼神里冒了出来,正想把那盒药捏皱了扔掉,发现药盒下面有张便签纸。
“康教授:如果头脑发热,您就吃两颗白片,会让您瞬间清醒过来,不会再做出幼稚的举动。如果您失眠,请服一粒黑片,保证让您一觉睡到济城。”
没有落款,但当那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的时候,康子仁内敛的眸子再次眯了起来。
好你个童心,居然敢跟他玩反调戏!等着吧,看他这个病人回去之后如何在她身上榨取解药!
康子仁没有再去找茬,安安静静地在头等舱的豪华沙发座椅上平躺了下去,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唇角却慢慢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童心,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点什么了?”陆文昊问正在收拾笔记本的童心。
对着一块地皮讨论了两个多小时,两个人都有点疲倦,不如重新找个话题。
童心正在忙碌的双手微微顿了顿,不自然地笑了笑,边继续收拾边说,“陆总这么聪明,还要明知故问么?”
“呵呵。那,我是该恭喜你呢,还是该为自己唱首伤感的歌?”陆文昊薄唇微扬,笑得意味深长。
“少来,要是还能轮得上您这位花少唱伤感情歌,那您家楼下岂不是每天都会有女声小合唱了?”童心转眸笑着调侃他。
“所以当我唱起来的时候,才明白还真不是滋味!”陆文昊自嘲地收回视线,抬臂把双手枕在自己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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