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仁咬了咬牙,攥紧的拳头上因为太过用力青筋暴起。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欧阳艳的眸子里一片猩红,“妈,您让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当你们的傀儡你们的玩物吗?我可以接受我全盘的计划被你打破,但我真的难以想象,您可以狠下心给我下药?”
声音低沉,透着沙哑。
听到了他声音里的失望和悲痛,欧阳艳抬眸看着他眼睛里突然冒出来的红血丝,有一瞬间的怔忡,但很快就心疼地皱眉说:“儿子,不要怪妈,妈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有办法......不管怎么样,康氏不能倒!否则,否则......否则你爸爸就走不出医院了!”
“康天逸!”
欧阳艳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带着怒意的咆哮,“康天逸,你给老子出来!”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从花园处向这边走过来四五个黑衣墨镜男,黑t恤黑裤子黑皮鞋黑墨镜,个个手里拎着一只棒球棍,一个个凶神恶煞地边走边四处张望地喊“康天逸!”
欧阳艳一惊,忙问旁边的王管家,“管家,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进来的?”
王管家也在诧异中还未缓过神来,就看见那群黑衣人后面跟着小跑过来的是康宅的花匠老丁,看到欧阳艳和康子仁都在,惶恐地汇报:“太太,大少爷,这几个人......这几个人要找老爷,我说老爷不在,他们就硬闯了进来,还把我推倒了......”
欧阳艳下意识地放开了康子仁的胳膊,面上一丝惧意都没有,挺直了腰身,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拿着凶器私闯民宅,王管家,报警!”
站在几个黑衣人中间的一个个头最高最壮的男人不屑地冷笑一声,“报警?我看谁敢报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警察即使来了,也是帮我们讨债吧!”
“没错!欠债还钱!不还钱就拿命抵!”其他几个黑衣人一边抡着手里的棒球棍,一边附和道。
“你们哪个单位的?不是说好了宽限几天吗?怎么又来了?”欧阳艳一听又是讨债的,语气软了下来。
“宽限?我们给你宽限,谁给我们宽限?废话少说,赶紧还钱!”带头的男人逼近欧阳艳和康子仁,挑衅地瞟了一眼康子仁,“你就是康天逸?”
一直没有吭声的康子仁抬眸看着眼前满脸横肉的男人,方才才放松的拳头又渐渐地攥紧,可最终又慢慢松开,沉声答道:“康天逸是我父亲,身体不适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我不仅是他儿子,也是康氏执行总裁,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吧!”
“那敢情好啊!父债子偿!”男人把右手的棒球棍一下下敲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里,一步步靠近康子仁,盯着他看了几眼,轻佻地说:“哟,没看出来,康氏的总裁虽然有点落魄,但长得还挺顺眼,怎么样,要不要来跟哥混几天?说不定老大一高兴,就少收你们一点零头!”
说着,还用手里的棒球棍去戳康子仁的脸。
“你们是来要钱还是要人的!太过分了!”
康子仁刚抬手准备拨开男人的棒球棍,舒一曼愤怒地指着那群黑衣人骂道!
“哟呵!怎么?这位小姐是你们总裁的女人吧?怎么着?怕哥跟你抢男人?嗯?”墨镜男收回手里的武器,又将挑衅调戏的方向转到了舒一曼身上。
“你们是不是想找死!”
康子仁没有动手,也没有挪动一下身子,只是抬眸鄙夷地扫了一眼几个来讨债的男人,咬着牙隐忍着愤怒和羞辱,一字一顿地说。
“找死?谁找死,你说谁找死?”
康子仁的一句话,不仅又把带头男人的视线引到了他自己身上,其他几个黑衣人也刷得围了上来,带头男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挑着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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