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今晚就在为这件事纠结?用不着吧!
这么久了,以为他早就想起来了,原来还在云里雾里,终于问出口了吧?
见她似乎在隐忍着笑意却没有开口,康子仁蹙了蹙眉,解释道,“我真的很好奇,这件事是至今为止我做过的最让我糊涂的一件事,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毫无印象,但是结果却真实存在!”
之所有今晚问,是因为他一直在纳闷明明只是被欧阳艳喷了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可能和舒一曼那个样子醒来,他从来不相信自己能有完完全全毫无知觉的时候!
听到他的声音里有点无奈,又有点焦急,童心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轻轻地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平躺了下来,“你肯定不会有印象,因为那个时候你发烧快烧得不省人事了!”
发烧?
康子仁狐疑地想了一下,也如她一样,平躺了下来,一起看向天花板,轻声说:“童心,你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后来,你带着一诺的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为何把一诺送去了福利院。”
她没有很快回答,他以为他是在责怪她把他们的孩子送去了福利院,扭头看了她一眼,“我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我是一诺的爸爸,我只是想把你带孩子的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了解清楚。”
“不用解释,我明白。”
她转头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又转过身伸手将夜灯的灯光调暗,再次平躺下来,在暖融融的橘黄色灯光里,缓缓开了口:“你还记得毕业前夕,你陪教授去参加本科毕业班的送别会,你替你们教授喝了很多酒那次......”
“哦......”康子仁不太确定了应了一声,“好像有那么一回事吧,都记不清楚了。”
“你肯定记不清楚,那是我认识你之后唯一一次见你喝醉酒,如果换做常人肯定能记住自己为数不多的醉酒。你之所以会忘记,是因为酒后你病了,发烧烧得不省人事,一天两夜才退烧醒来,三四天之后才有力气说话的那次。”
“这个当然记得!你是说......”康子仁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有点激动有点惊喜地说:“你是说,酒后我跟你......酒后我让你怀了一诺,然后就突然发烧了,病好之后就没想起来这件事?是吧?”
激动是因为他的的确确记得那个时期,惊喜是因为他原来并不是对自己如何让她怀上一诺毫不知情......原来,那不是一个梦境,是真实的!
那么,今天下午在办公室,他应该是没有碰舒一曼了吧!
童心瞧着他激动的样子,怕吵醒了一诺,也慌忙坐起来,伸手捂住他的嘴,皱眉小声道,“嘘......你终于想起来了!”
康子仁无声地点点头,肯定地点点头,脸上没了方才的激动,但仍是很惊喜的样子。
两个人重新躺下来之后,不待童心说话,康子仁先开了口,“童心,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只是,我一直以为那是我自己做的一场梦。那几日,每天都昏昏沉沉,现实和梦境根本分不清楚,睡着的时候梦里全是你,醒来的时候,病床边也只有你。所以,我在清醒的时候问过自己,那肯定是一场梦,否则为什么那么模糊呢,想再去回忆的时候,脑子里不剩下任何一点细节......关键是,我曾经告诉过自己,除非你提出来,否则在婚前,我是不会主动侵犯你的。即使要去履行我们的第一次,那也不能在实验室那个满是药水味的地方......”
“我提出来?康子仁,你还真挺无耻的!”童心抓住了他话里的一句话,一时间没能忍住冲动,不服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身边已经熟睡的小家伙突然皱着小眉头动了一下,两个人瞬间屏住了呼吸,童心生气地白了康子仁一眼,见一诺蠕动了一下小身子之后又睡了过去,长吁一口气,对康子仁指了指外面,悄声说,“去客厅把!”
康子仁点点头,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夏冰怕打扰到他们一家三口,一晚上一直躲在卧室里,客厅里只开了一个小夜灯,童心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康子仁,“既然你今晚想听,那我就全部告诉你。”
左右两只沙发,一人一边窝了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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