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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训练场地的问题。目前祭旗坡仅能进行基础训练,如果想要进一步提升士兵们的能力,必须寻找新的场地。此外,训练场地所需的人力、物力等资源也相当庞大。接下来是训练项目的难题。随着训练的深入,难度将逐渐加大,这可能导致士兵们受伤的几率增加。如果过于严格,恐怕我们祭旗坡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会受到影响......”陈苏城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通,大大小小的问题一一罗列出来,总结起来就是一旦特训营步入正轨,祭旗坡将会面临一个巨大的缺口。
虞啸卿听着这些问题,只觉得头都大了,帮吧,自己手头的资源也有限;不帮吧,又显得不近人情。
犹豫再三后,他最终还是批准了一部分资源给陈苏城。
“陈团副,把帽子摘下来。”虞啸卿的声音十分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陈苏城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她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头乌黑的秀发。虞啸卿朝着她头顶上粗略看了一眼,只见白发稀稀疏疏地夹杂其中,约摸有十来根。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发现感到不满。
“值得吗?”虞啸卿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冷淡。
陈苏城收起笑容,重新戴上帽子,眼神坚定地回答道:“值得。”
虞啸卿追问:“为什么?”
陈苏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没有为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们愿意跟随我,我就要用心去教导他们。我要让他们成为不会在首轮战斗中就轻易出局的新兵。我宁愿他们成为英勇的烈士,也不愿看到他们在战场上,在迷茫、无助和恐惧中被敌人轻易击毙。”
“我目睹过太多无能的军官和溃散的士兵。那些大官失败后,顶多被贬职重新开始,而小兵们则往往成为替罪羊。这些小兵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自生自灭。然而,当我带领他们时,我看到了他们脸上真挚且充满斗志的笑容,那绝不是失去灵魂的木偶所能展现出的表情。我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我期望能够运用所学知识去帮助每一个人……”
虞啸卿默默看着他,明明可以不用管那些琐碎的事,明明可以不用拿自己的全部家当来为团里购物资,但他都是以无私奉献的态度帮助大家,这种团副是打着灯笼的,找不着的那种。
“师座,我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您不也是一样吗?一天只睡4个小时,忙里忙外的收集南天门的情报,我这还算好的,还有,你别熬夜太晚伤身,情绪不要太激动,一会儿怒一会儿喜的,对身体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恐怕熬的不比我少吧?白头发都有了,我可是没有白头发的。”虞啸嘴角勾起一抹笑,指着她的头反驳。
他感觉陈苏城才是那个最懂自己的人,有共同的话题,有共同的目标,也懂对方的感受,很对人胃口。
“你呀,你要是龙文章有你一半好,我也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
龙纹章: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两人聊了很久,从军事到学术,从学术到生活,相谈甚欢,要不是张立宪来喊人,两人恐怕还要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