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众人脑子里打结,完全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
一个堂堂二级官,竟在会场被当堂斩杀了,说出去是何等的难以置信。
“三令不从,违我将令,按律当斩。收起你们的官老爷心思,千霄卫既是卫所,行的便是军法。”宁夏朗声道,“接着开会,景长山,不必这副表情,急着出去报信?那好,我给你机会,现在我命你去御直监走一遭,找到栾海平大人,取回我千霄卫的大印。”
栾海平虽派一个郭平来宣布了缴权,但大印却不曾还回,宁夏不可能不趁热打铁。
宁夏说的不错,景长山早就如坐针毡了,宁夏话音方落,他便疾步冲了出去。
数十息后,他撞开了栾海平的专属公房,正提笔绘丹青的栾海平,勉强控稳心神,但一滴墨汁还是不可避免地溅上了画纸。
栾海平抛了画笔,“景长山,是郭平说的还不够清楚么?千霄卫的烂摊子,我懒得管了,你还来烦本官作甚。”
景长山拜倒,“大人,救命啊,自大人撒手后,千霄卫快沦为鬼蜮了。君象先倒行逆施,惹得群怨四起,大人救命啊……”
栾海平冷笑,“君象先不是善茬儿,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们自己的事儿,自己料理,老景,你们可是占了大多数。
只要掌握好斗争方式,是不会吃亏的。区区一个君象先,又能何为?行了,言尽于此,我就不留你了。”
景长山道,“大人啊大人,你可知姓君的在陈机宜走后,做了什么?他当着众人之面,屠杀了董渊,满场血腥,残尸碎肉漫天飚飞啊……”
“啊!”
栾海平呆住了。
景长山趁热打铁,“这还不算,姓君的更有犯上之罪,他竟然,竟然,派我来找大人索要千霄卫大印。
可见他心中对大人是绝无半点的尊敬,这样不通时务的家伙,岂能为一卫之主……”
景长山极尽挑唆之能事,在他看来,姓君的实在太托大了,敢派他来和栾海平通风报信,他今天誓要挑动栾海平,倒转乾坤。
他正说得起劲儿,栾海平挥手道,“他是如何杀死董渊的,我要听详细经过,不许有一字落下。”
景长山怔了怔,道,“当时啊,是董渊受不了他,先行告退……”
栾海平听罢,沉声道,“好一个卫所也是军队,好一个杀之以明军法,不愧是说出尽忠尽孝之论的家伙……”
景长山赶忙补刀,“是啊,此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巧言令色,枉法杀人,大人不可不防啊……”
岂料,他话音未落,栾海平抛出一物,“以后,千霄卫就是天塌了,都不准你们来找本官。”
说完,栾海平大手一挥,一道劲风将景长山扫了出去。
啪的一声,公房大门关闭。
景长山定定看着手里大印印盒,打开一看,正是千霄卫大印。
“这,这踏马是怎么了……”
景长山懵了。
公房内,郭平从帷幕后转出,冲栾海平拱手道,“大人高见,姓君的摆明了是杀鸡给猴看,他如此嚣张,再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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