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红梅一边抱着怀里的孩子摇动,一边热情的道。
林飞点头,带着淡淡的笑意走了进去,然后找了一张没人的椅子坐了上去。
在他前面还有两位病人,其中一位正坐在最前面,为这人诊脉的正是经年未见的水仙,细细看去她容貌未有变化,只是当年的那份羞涩与腼腆,像是已经被岁月打磨消失了,现在举止安然,从容优雅,一颦一笑之间,更是流露成熟的魅力,且眉眼中流露的善良与温柔,还是那般,如水流过人的心扉,自有一种舒服平易。
而旁边还有一张桌子,桌前坐着的,正是林飞的恩人张清风。
只是他此刻却没坐诊,而是在与一名男子交谈,对方穿的西装革履,一身打扮很有派头,看起来身份不低,再看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想必外面那辆宝马车,应该也是此人的,年纪应有三十露头,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两人交谈的声音开始很低,不过很快这宝马男就抬高了声调,也引的水仙与红梅看了过去,“张大夫,我话说的很明白了!你这家医馆没多少资质,也没多少财力,你想要代理我们的产品,我可以给你机会,不过你总不能让我白白就给你这么优厚的条件吧?而且我是诚意千金的找过很多人过来提亲,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徐经理,你的意思我们懂,只是我姐对你没感觉,你总不能拿这件事要挟我们啊?”
红梅抱着孩子走了过去道。
“要挟?有吗?我对水仙一见钟情,我又年轻有为,她嫁给我有什么不可?钱我可以供她花,房子车子她不喜欢可以换新的,我只想要娶她这个人。”
徐森张口道,似乎说的理直气壮。
张清风叹了一口气,眼神朝水仙看去,只是对方竟已经收回了视线,又在安之若素的坐诊,脸色如秋水无波,似乎分毫没有因为徐森而动摇心境,这些年追求过水仙的人,太多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只是这个女儿,却依旧像是在怀念那个记忆中的男人。
每每这个时候,张清风只能叹息,他也无法去说服自己女儿。
原来感觉性子泼辣刁蛮,不好管束的红梅,现在看来,却要比乖巧懂事的水仙,听话多了。
“徐经理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姐又不是因为钱才去喜欢一个人,她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也不甜,要不你就给她一些时间,看看还有没有转机,要么你就死了这条心,咱们还是单纯一些只谈医药代理的合作,若是你真感觉我们的医馆没有资质代理,那么这谈判就结束吧。”
红梅有些不快了。
毕竟水仙是她亲姐姐,她即便也想劝姐姐早日找个家境阔绰的嫁出去,但也绝不会接受任何人拿着任何利益去逼迫自己的姐姐。
医馆内看病的人,都不约而同朝这争吵的几人看去,但也没人插话,毕竟当年红梅大闹杜刚订婚宴的事情,整个镇上人尽皆知,后来张家救过的一个男子,喊来了据说是燕京军部的人,直接动用省厅的关系,将杜家与柴家全盘端了,此事直到现在,还经常在街头巷尾被人提及。
而张家的水仙,是镇上有名的一朵花,至今单身,快三十了还不嫁,性子温柔,却对感情的事情凉薄寡淡,此事也是小镇的一大趣谈。
所以对于小镇的人来说,眼前的这些事,并没什么惊奇。
而且都有些忌惮张家的背景,毕竟张家当年救过的那个年轻人,据说背景很强,当时红梅大闹订婚宴,这个年轻人不仅喊来了燕京军部的直升机空降,还有一支超豪华的跑车队伍过来接应,绝对很牛的人物。
只是这徐森,似乎并不想就此罢手,点燃一根烟,又看向了张清风。
且眉眼变得有些阴寒!
还颠起了二郎腿,抽烟吐气的动作格外放肆,面色也是冷厉!
“强扭的瓜甜不甜,吃到嘴里才清楚!张大夫,水仙的事情我都听别人说过,她八成还在惦记你家救过的那个小子吧?是不是看着人家比我有本事?比我背景硬?我说句难听的话,有时候高攀一点,那是成功,高攀多了,就成了自不量力!你们张家这点资产,这点收入,也别太自以为是!能嫁给我这种阶级的,就不错了!别以为有点姿色,就自以为是金镶玉,满大街独一份了!”
徐森挖苦讥讽道。
红梅一听,就火了!正欲开口,却听水仙道:“二妹,这个大伯的药方开好了,你帮他去抓药吧,他家里还有孙子要看,别耽误大伯的时间。”
闻言红梅只能暂时忍住了火气,先行去抓药了。
只是徐森却没收住嘴,依旧在一句一句的奚落水仙,以及张家!而且言语越来越低劣,越来越无耻!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