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月手一甩,合上隔间门,穆魔头轻巧闪身,又赶在门合上前一刻,钻了进来。
“你那么闲?”楚寒月打开门,眼神示意他出去。
穆凌云带上门:“自然是不闲的,不过若是陪伴寒月,便是再忙也能挤出时间来。”说着取出自己的炼器炉架在了旁边,引燃灵火操作起来。
“谁要你陪。”楚寒月背对他坐下,也开了炼器炉,将材料置入,开始炼器。
穆凌云一张嘴没消停片刻,立刻应上:“是我想陪。”
楚寒月不搭理他,没过多久,穆凌云又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和禹长生有些相似?”
楚寒月掀眼皮侧头乜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万人似?”一会儿和他是同类人,一会儿又像起禹长生了,除了性别,根本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自然不是。”穆凌云脖子一仰,脑袋靠在楚寒月肩上,被毫不留情地耸开,仍是笑得十分愉悦,“我们才是最相合的,你与他只有微不足道的小似,而且在他身上那是惹人厌,在你这儿才是惹人喜。”
储物偏室那头,正在炼丹的禹长生鼻子一抽,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灵流霎时一爆,轰一声,又炸膛了。
楚寒月耳朵一动,捕捉到传到这里已几不可闻的声响,心道不知又是哪个能力不足的弟子,不以为意:“不足道就不要道了。”
“说的是,道他不如道我们。”穆凌云炼器技术娴熟,与楚寒月相当,边说边炼制,灵流丝毫未乱,“寒月有何中意的兵刃,我为你炼一把?”
“不如给笪鲤炼。”笪鲤主习武道,显然更需要兵刃。
穆凌云正做完了收尾工作,抽出炼器炉里的物件。
“炼完了,你瞧如何?”穆凌云在玄铁枪杆上绘上增灵、缩放、护盾几道符纹。
那是一柄七尺有余的长丨枪,簇簇红缨比寻常红缨枪多了三倍不止,平放时盖住亮银色的刃锋,怎么看怎么像——拖把。
“不错……”确实适合笪鲤。
“那么寒月想要什么呢?”穆凌云挪了挪,快贴到他身上了,“或是不想要兵刃,而是想要穆某无时无刻相随相伴,那便更好了。”
楚寒月面无表情:“枪。”
“枪?”穆凌云微露诧异。
“并非长丨枪。”楚寒月怀着一丝想让穆魔头因无知而吃瘪的小心思,继续道,“金属制管,管中置入压缩后的灵力弹,以机簧驱动,如弓丨弩般发射,外形小巧,射程更远,力量更大。”和灵力枪相比,什么刀枪斧钺都只能俯首称臣。
穆凌云果然难得地拄着下巴思索起来。
楚寒月挑挑眉,嘴角浅浅一勾,仿佛在说,知道你不懂。
然而不过片刻,穆凌云便似想通了什么,眉眼再次舒展:“你那方素面扇呢?”
“芥子袋里,自己拿。”大半年之前自投壶骗子处拿来的破扇子,扔到哪个角落,楚寒月早忘了,反正两人芥子袋相通,也省得他自己翻,不过他要扇子做什么。
穆凌云翻了半天,找出扇子后话终于少了,对着扇子发起呆来。
炼器与炼丹不同,不用一气呵成,可分阶段炼制,楚寒月炼出想要的雏形,瞧着天幕已黑,便在炉子前用完晚膳,回了宿舍。当然,这次没绕大圈子往传送阵去,直接往偏室走了。
回到宿舍时,已是月上中天,禹长生面朝大门坐在书案前,手执玉简,双眼却恶狠狠看着门外,仿佛时刻准备讨债。
进门便瞧见这么张冷脸,楚寒月并不想搭理,“讨债鬼”却忽然开口:“今日没去丹室?”
“没。”楚寒月取了换洗衣物,没在意话到嘴边的禹长生,兀自离开宿舍去净池了。
回来的时候,禹长生还保持原来的姿势,见他进门,又道:“今日去哪了?”
楚寒月:“……”钧天山可没有向舍友汇报行程的规矩。
“我并不在意你去了哪,只是毕竟身为助教,对弟子的行为规范还是该有所管束,你一日未在丹道峰出现,我有权过问。”
禹长生看似说得有利益有据,实则漏洞百出,不管他此前是不是助教身份,但来丹道峰是以辅修弟子的名义,并没有任何助教的权利,而且……
他难道找遍了丹道峰每一寸角落?否则怎么能确定楚寒月不在此峰。
楚寒月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也不想听他叨叨,冷然道:“去器道峰,花掌学给了我权利。”
“器道峰!”啪嗒一声,禹长生手里的玉简掉在地上,“你去见穆凌云?”
“并非。”
禹长生面色稍缓,捡起玉简:“去干嘛?”
关你屁事……楚寒月心中念了一声,只想尽早打发了他,并不想和他起冲突,况且对方除了态度差了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行为,便不咸不淡地答了句:“炼器。”
“炼什么?”
“炼器。”
禹长生:“……”
屋里静了片刻,楚寒月翻身上榻,正要拉上帘子,禹长生又道:“早晨的丹,为什么还我?”
这下楚寒月有些讶异了:“给我的?”
禹长生眉一皱,回道:“不是。”
楚寒月:“?”
楚寒月拉上纱帘,那头又说:“明天别去了。”
“不。”楚寒月被这莫名其妙的讨债鬼搞得一头雾水,怀念起像前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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