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开的一瞬,月光倾洒进来,照出的身影却不是曲笙的。
“父亲?”林夕昭站在原地楞了一瞬,唤出了口。
林建海的身影,她是十分熟悉的。
林夕昭话落的一瞬,外面随行的下人便先进了屋内,将桌上的烛灯点燃了。
林建海沉默着进了屋内,林夕昭站在一旁又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林夕昭看了一眼林建海,垂眸道:“女儿睡不着了。”
没有曲笙,她一直都是睡不好的。分别的那一年,她虽是后来慢慢习惯了,可却没有在曲笙的身边睡的踏实。
“是睡不着,还是在等人?”林建海说着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水壶。
林夕昭见状,上前几步接过了林建海手中的水壶,帮他倒了一盏茶水。
林建海看着茶盏内的水满,林夕昭恭顺的端过来的一瞬,轻轻咬了咬牙。
“在等曲笙吗?”
林夕昭抬眸去看林建海,虽未回答,但眼神已经告诉了林建海答案。
他知道林建海一定是调查过曲笙了。
林建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将杯盏放下,问道:“曲笙是何时习武的?”
林建海以前只知道曲笙有为强身健体而习武,但却不知她竟可以在颜丰伍的寿宴上,独自一人制服几只大鸟。
查探的人也来报,曲笙竟是会轻功的。
“幼时。”林夕昭低首轻声回道。
曲笙在三岁的时候便拉得开弓箭,还对着天子射了一只,这事倒是没什么不可说的。
“听闻袁先生对曲笙评价甚高,她真的如外人所说的那样,是个心智不全的人吗?”林建海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打量着林夕昭的细微反应。
林夕昭垂着眸子,须臾抬头道:“笙儿从来都不是个痴傻的姑娘,这事女儿不是早就和父亲说过。”
林夕昭是有说过,她从来不认为曲笙是个傻子,与她们一起的赵嘉虞等人也从未这样认为过。
林建海见问不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房门,问道:“她今夜是不是要过来?”
林夕昭的眸光微动,垂下眸子没有回答。
“我已经让人在院内守着了,今夜早些歇着吧。”林家海说完便慢慢的站起了身,而林夕昭在听到这话后,神情微怔一瞬。
“女儿送父亲。”林夕昭对林建海的话,没有任何的指责和反驳。
林夕昭见林建海往外走,跟着出去了。
林建海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再侧目去看林夕昭的时候,林夕昭正在打量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