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这边没好气的下了车,走到前面一看发现自己心爱的小跑前边已经被刮出了一条长而深的刮痕,她心中郁闷,这车从国外订回来她还没开满一个月呢就破相了,这下多难看啊。
她定睛再一看对方的车,嗬,辉腾,还真是低调的奢华。
对方下来两个男人,中年男人看着像司机,另一个带着眼镜一本正经的,看来是来解决问题的。
段言瞥过去一眼,他们的车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是前灯的位置有一条白印子。
这很难说是谁的过错,因为事情几乎是在同时发生的,于是段言清了清嗓子。
“这是我的名片,”对面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却先一步开口道:“你的车子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再来联系我。身上没有带太多钱,这里是五千,希望你下次能注意行驶。”
段言看着钱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啊,这口气牛得。她微微一笑,却接过了钱,还一张张点了起来,不甚娴熟的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在那两人的注目下把钱给数好,“恩,还真是五千。这次就算了,下次你们可别这么慌慌张张的开车了,浪费时间浪费金钱,知道吗?”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小姐,我们司机好好的开着车,要不是您的车子忽然钻出来,大家都不会受损。”
听这话就显然是生意人了,说话滴水不漏还想着教训人。
段言嗤了一声:“我怎么开车还要您教啊?原来没发现您还是个驾校教练。”她的手如翻书一样翻过那一叠不算薄的钞票,又不轻不重的拍回了眼镜男的手中:“五千拿去,就当我给你的修理费吧!”
助理心里暗骂她一句不可理喻,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钱不肯要,那这事只能这么算不了了之了?他的目光不禁往车子里挪去,被顾总知道他这么点小事反而被人摆了一道的话,还真是丢脸啊……
段言其实也好久没有打嘴仗了,虽然嘴巴上没吃亏,但是实际的结果却变成了大家都没得到赔偿,名副其实的“双输”。
不过看着眼镜男捏着钱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她还是有点爽的,随着眼镜男的视线她看到了辉腾车里还坐了一个人,看来这才是车子的正主。
都不需要下车就有人替他解决问题,段言觉得相比之下自己还是短了些气势的。
于是有些气愤的眯了眯眼睛去看车里的人——她有轻微的近视,只有在开车时才戴眼镜,今天正好忘记,不过也能看清那人上半身的轮廓,他身形端正,仅仅是坐着便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只是这样一眼,段言浑身一凛,就像是被万伏的电流给过到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胳膊上的汗毛似乎一根根竖了起来,那轮廓似乎正逐渐变得清晰而具体……
她如同一根木桩似的定在原地,心潮涌动,几乎可以听见胸口里那颗心脏加速的跳动和流过的血液……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眼镜男的声音再度将她拉回了现实:“那么这位小姐,如果你没问题了就这样吧,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了,话里话外都一副大忙人的姿态,似乎着急要把话说完一样,然后示意她手上他的名片。
段言捏着名片的手微微有些抖,然后,她连一句回应也没有,当即转过了身子又坐上了她的小跑,发动车子,掉头离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眼镜助理真是要被气晕了过去,这女的到底有没有素质?
两人再度回到车内,虽然顾斐宁没有问他什么,但助理还是轻轻的同老赵抱怨了一句:“给钱钱不要,又开这种跑车,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接下来一路就畅通无阻了。到达公司后,顾斐宁才对老赵说:“你先把车开去修理吧,我等会自己回家。”
老赵说好,因为今天是周五,所以又问:“明天需要我去接您吗?”
顾斐宁摇了摇头,“不必,明天我自己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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