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岳麟不想去当兵,你们又何必强人所难?”
冯胜啃完蹄髈,不满道:“真要对他好,还不如在朝中帮衬一番!”
“这小子开罪了胡惟庸,翰林院除了宋老匹夫,几乎没人跟他说话!”
嗯?
徐达疑惑道:“当真有此事?这些书呆子,为了胡惟庸,竟然疏远同僚,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李文忠同样冷笑道:“这些个读书人!整日将圣贤之道挂在嘴边,到了身体力行之时,却将道理都塞到了狗肚子里!”
与直来直往的武将不同,文臣们要整人,可谓是一肚子坏水。
胡惟庸如今尚未犯难,不过是在静候时机。
“天德叔,我与同僚相处甚欢,不劳你们三位前去……”
岳麟之言发自肺腑,毕竟现在他被翰林院孤立,上班下班几乎没人管。
若是引起太大关注,反而不美。
“不必客气!”
徐达大手一挥,笑道:“你对我们三人,都有活命之恩!这等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国胜,文忠!明白与我同去翰林院!”
李文忠与冯胜点了点头,能为岳麟做些什么,他们二人自然义不容辞。
“天德叔,真的不用了……”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徐达随即提出了告辞,三位国公合计吃了十八碗饭,以及三只蹄髈。
“岳麟这人哪里都好,就是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开口!”
徐达感慨道:“这些书呆子,还敢欺负咱的恩人!”
李文忠点头道:“天德叔所言甚是!咱们三人过去,看宋老匹夫,还不将岳麟奉为上宾?”
冯胜则疑惑道:“不过刚才我看岳麟神情,似乎并非作假!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不用咱们操心?”
徐达横了老弟兄一眼,“这等事情,他好意思说?莫要废话,明日随我前去翰林院!”
——
丞相府。
胡惟庸小酌一杯,听着手下人汇报朝中之事。
“相爷,与曰本人的生意,诸部步入正轨。市舶司那边,也已经尽数打点。”
陈瑛轻声道:“至于那岳麟,最近听闻翰林院的消息,每日都带着秦王与晋王疯跑。”
“此等奸佞,误人子弟,教唆皇室贵胄不学无术……”
胡惟庸抬了抬手,笑道:“本相早就知道了!就连宋濂那老匹夫,都说岳麟不务正业!”
“陈瑛啊!去年万县来朝,你就被那岳麟抢了风头!”
“本相明日让你找回场子!陆仲亨,赵庸,费聚三人陪你前去!”
“当面质问岳麟,让他在一众同僚眼前颜面尽失!”
陈瑛大喜,若没有岳麟搅局,当年被洪武大帝欣赏的人,本该是他才对!
“多谢相爷!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你是我的学生!”
胡惟庸早已听惯了马屁奉承,笑道:“与曰本人的生意,定要注意隐蔽,不可让朝中之人觉察。”
“尤其是皇上身边的毛骧!此人胆大心细,不可不防!”
陈瑛再次躬身行礼,随后领命而去。
“岳麟,别怪我无情!既生瑜,何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