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与她认识了有多久,久到让她足够恨一个人,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若说孔礼继是豺狼,她就是躲在黑暗里的毒蛇,不知何时会跳出来咬你一口,让你痛不欲生。
当年就是她从其他人那里知晓母亲的存在,蓄意接近,然后说服她的男朋友孔礼继,设下的一盘大棋。
曾经她找上过她,想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他们中间有什么血海深仇,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将他们家搞得家破人亡。
当时的阮凤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用胜利者的口吻,轻飘飘说了几句话。
“我就想看看将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下,玩弄他们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你们年轻人不是常说一句话,凭什么你的十年寒窗苦读,抵得过别人三代的努力,你看我做到了。”
“你们任家,我就笑纳了。”
阮凤茹蹲下身,手轻轻拍在她的脸上,“小姑娘,如果有下辈子,记得多长点脑子。给你好的家世,你都不中用。你和那恋爱脑母亲不中用,就该退位让贤,让给有能力者驾驭,你说我说的对吗?”
任然收回思绪,走上前,微笑着看着这位久违的对手,不对,更准确点说是敌人。
在她的眼里,她和母亲都是温室里的花骨朵,什么都不懂,非常好糊弄。
母亲被她和父亲两人合伙玩弄在股掌之中,而她从小被自以为深爱自己的父亲欺骗着、蛊惑着。
等到他们彻底掌控一切后,才露出獠牙,彰显出自己丑陋的真面目。
任然收回心神,脸上噙着客套有礼的微笑,“阮阿姨,好。”
“这就是你和学长的孩子?没想到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阮凤茹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说话间,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任然面前。
“我和你母亲是好朋友,第一次见孩子也没什么准备,然然可不要嫌弃。”
任然看了一眼任素雅,在得到她肯定后,这才接过礼物,“谢谢。”
“都是自家孩子,别和阿姨客气,想要什么都可以和阿姨说。”阮凤茹的热情劲,一副将她当成自家闺女般疼着。
任素雅看向孔怜,“怜怜,你喜欢什么你自己挑选。”
她召来销售员,让她拿册子,让她随意挑选。
孔怜在看到册子上许多珠宝后,眼底放光,极力克制着冲动,很保守、很低调的选择了一件最便宜的一条价值五万元的手链。
“多选点。”任素雅豪气的说道。
“阿姨,不用了。”孔怜说话声温温柔柔,看着就像是一个好相处的姑娘。
“你今年几岁?”任素雅问道。
“18岁。”
任素雅惊喜出声,“哎呀,与我们家然然同岁。你是几月份的?”
“三月生的。”
“那比我们家然然大两个月。”任素雅刚一说完,似乎想到什么略带惊讶的眼神看向阮凤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