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常月县打交道多年,自然了解他财迷的性格,笑道:
“事已至此,去流春楼听听曲子,也好散散心,今晚我请客!”
……
黄昏时。
道空小和尚向着三人郑重告辞,大伤初愈,他便持着禅杖,踏上了继续追杀杜怀仁的路途。
至于李知安几人。
实在是招架不住柳温年的盛情难却,在诸多“见见世面”,“我柳某人有的是钱”,“放心放心,绝对正经”的话语中。
李知安随着柳温年两人,很快来到了这座声名远扬的流春楼。
虽是黄昏时候,可大多家户节俭,没有点燃家门前的照明灯笼,所以全郡城处于灰蒙蒙的天色。
流春楼和醉春楼似是同一家掌柜,名字差不离,就连位置也相距不远。
掌柜不愧是位生意人,深知‘饱暖思**’的粗浅道理。
李知安三人拐过一条街道,视野中出现了一座两层高的楼阁,楼阁两层谈不上恢宏,却比常月县的飘欲楼大上了两倍之余。
在来的路上时,柳温年也讲了不少青楼的事,大多是一些豪客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艳娼妓的一夜。
又或是某个寒门出身的穷苦书生,与楼里的某个清倌人,一见知意,互赠信物。
书生进京考取功名,地位步步高升后,从此遗忘了清倌佳人,最后两人都落了个遗憾终身。
楼阁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照亮了整条街道,比寻常人家要明亮上许多。
柳温年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人,走进郡城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也是郡城男子的温柔乡。
“哎呦!”
一个风姿犹存的美妇人,怪笑一声,打趣道:
“这不是我柳公子嘛,还有钟大人也来了,贵客贵客,小翠小花,还不快快出来招待几位公子!”
当场被揭穿青楼熟客的身份,柳温年不由得头皮发麻。
一旁的钟离白,眼神飘忽,负手看向别处。
当这位浓妆艳抹的老鸨,看见一袭白衣的李知安时,眼神蓦然发亮。
她连忙喊住两位婢女,贴着两人耳边,悄然说了几句什么。
于是下一刻,老鸨咬了咬红唇,刻意用手撩开了点衣襟,显露出一道“雪白沟壑”。
她扭动着不粗不细的腰肢,径直越过了柳温年两人。
她嗓音不再豪放,亦如江南女子的软糯,柔声道:“这位小剑仙,一看就知道第一次来听……曲吧,
正好楼里来了几位新姑娘,要是不喜欢本地的,二楼也有异域美女,不知公子想要尝尝……”
就在这时,二楼一阵响动,先后跑出几名光着脚丫的风尘女子,如狼似虎的盯着李知安,嬉笑道:
“好生俊俏的公子,还背着剑哩,莫不是江湖哪位有名的大剑仙!”
“剑仙公子,上来玩啊,姐妹们不收你钱!”
“公子公子!奴婢养的猫还会跳舞嘞,能否上我屋来瞧瞧啊!”
老鸨朝楼上的几名女子,挥了手中雪白丝巾,呵斥道:
“你们别吓着客人,不过呀,奴家这流春楼的姑娘们,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会一手吹拉弹唱呢。”
“当然了!”
楼上一位热情奔放的姑娘,掩嘴笑道:“公子若是不喜欢年轻些的,我们徐娘还留有一手雀口吞龙王呢!”
此言一出,名为徐娘的美妇人,罕见的老脸一红。
李知安眉头一皱,悄然远离老鸨几步。
柳温年递出一个钱袋,迅速解围道:“我说徐娘,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这里一共三十两,
快些带我们去见薇儿姑娘,要是错过了,这钱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