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碗,把炒饭分配平均。
听到里面有人用勺子敲锅时,守在门口的二丫不禁哭了起来。皆因敲锅代表东西没了,她一边放哨一边哭道:“我还饿着呢,别敲锅。”
却是少顷就发现,王雱抬了个猪头大的碗递了过来。小姑娘便蹲在台阶上把头埋进去猛吃。
吃几口,她抬起头来,嘴巴被塞满的模样咕哝着道:“真好吃,大雱厉害了。”
王雱也真的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忙着吃,根本来不及说话……
一妇人进厨房来,发现一片狼藉,鸡蛋也没有了,另外还有三个空空如也的大土碗横七竖八放着。
“死老王越来越不像话,吃饭等不到饭点,政务有那么忙吗,鸡蛋不会留一个?”
妇人开始猛发牢骚,“就这,他还敢整天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不明摆着他偷吃,瞎子都知道的事还用断?他就这么做官的啊?”
……
吃了头大的一碗炒饭,实在很饱了,回家后又到了饭点时间。
小铃铛在远些的位置拿个土制的喇叭喊:“平安师父,我娘喊你来家里吃饭!”
说起来赵平安的厨艺还不错,唯独是懒,最近以来基本不开火。于是为了表示尊敬赵先生,每到吃饭她们都喊。
倘若不去,小铃铛会一直喊。赵平安只得起身,过去聊聊也好,她们家蛮热闹。
到的时候,小桌子已经摆满了菜肴。
小铃铛乖乖的站在旁边,等着赵平安入座后,她才在旁边坐下。
膀大腰圆的叶婆娘一个劲给小赵夹菜,笑嘻嘻道:“辛苦先生了,要忙着做事,要教小女。连我家老刘也沾光先生,最近以来很得县尊器重,不论什么事,都最先找我家老刘。”
刘蒙自顾拍了几下猪头一般大的脑壳,抬起酒来一口闷了,又相当矫情的道:“奶奶的,老子还不愿意他整天找呢,烦,累,钱也不见多拿。”
说这么说,猪也知道他说的反话。
小姨妈爆料说吕世杰整天找他,他乐在其中,无形当中导致看刘蒙脸色做事的人多了起来,存在感相比以前大幅提升。
又倒满一碗酒,再次抬起一口闷了,至此刘蒙话多了起来,舌头倒是暂不算大,却明显夹杂着少许胡话了。
譬如,都尼玛开始有调戏小姨妈的倾向了?
根据经验倘若不打岔,很快他就会被叶婆娘追着打,从这里打到巷子口,又打着跑回来。
赵平安赶紧展开话题,“刘头啊,从明日起,给铃铛上课就必须去州衙了。”
“这却是为何?”
刘蒙借着酒劲立即不悦,“难道嫌弃我老刘钱没给够,打算接其他学生?哥哥希望你能专心教我小闺女,把一身学问衣钵交给她,不能给别人。”
赵平安浅浅的喝了一口酒,微微一笑道:“我竟是觉得你这鲁莽要求不过分?其实最初我也没想过、除了铃铛还教别人。但考虑到往后布局,今天无意中遇到了那尚有救药的孩子后,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收了知州相公的公子王雱,从今而后他就是铃铛的大师兄,此点没商量了。”
“?”
一听闺女和知州相公的长子成了同门,老刘和叶婆娘不吃醋了,一个劲敬酒。
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实在意外。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赵先生的过硬质量,否则知州相公是公认的当世大家,传言王雱虽心智有些问题,却也是当世神童。一般的读书人,断然没可能登堂入室教授王雱。
而现在,王安石却把长子的学业交给了赵平安,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