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马上就流了下来,冲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扇在杜峰的脸上,接着又搂着杜峰痛苦失声。正在帮丈母娘收拾屋子的岳江听到老婆的哭声,赶紧跑出来看个究竟,看到杜峰,岳江也一时愣在那里。
进了屋杜月秋还是呜呜的哭个不停,肖明秀看到儿子激动得想坐起来,试了几次却无能为力,岳江赶紧将她扶坐起来。看到母亲坐在床上只是盯着自己默默落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杜峰心里已经明白出了什么事了,忍了很久的泪水马上涌了出来。当岳江慢慢将事情经过讲出来,屋子里除了岳江外个个都哭成一团,而杜峰更是昏了过去。
原来杜成剑回了家,心里不想给杜峰添加累赘,所以干脆不再吃葯,还出去干农活。肖明秀虽然有心阻止,却又哪里阻止得了。本来杜成剑这种病如果慢慢调养也还能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可他偏偏不吃葯还去干重活,又加之本身也是60多岁的人了,多年来又积下不少毛病,所以三天前的晚上,居然一觉睡去就没再醒过来了。
因为打不通儿子电话,肖明秀只好再打给女儿,因为路程实在太远,待岳江夫妻接到电话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时,杜成剑已经下葬了。老人家去世的时候两个儿女都不在身边,杜秋月心里对自己这个弟弟可是疼爱有加,从来不舍得骂一句,但杜峰应该早就回家了啊。她不知道杜峰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还以为杜峰又去找曹灵去了,所以一时气恼便扇了弟弟一巴掌。
杜峰被大家用生姜开水弄醒过来,泪水却完全停不下来,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一想起自己因为儿女私情竟然置父亲于不顾,心里就非常内疚和自责。
岳江又告诉杜峰,老人家的后事办得倒是风光,在永安镇上估计也从来没有谁有这么大的排场。那鞭炮几乎连续响了两天,连市里、县里稍微有点面子的人都来参加了,花圈和挽联都排了几公里。
“你不是说你们没能赶上吗?那后事都是谁在操办?又哪来的钱?”杜峰有点奇怪。此时他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一丝神采,如果不是因为朱志辉治好了他的经脉,估计他早就倒下去了。
“后事都是舅舅家过来操办的,不过所有的钱都是你朋友郑先生出的,哦,包括在医院时候的手术费!”杜秋月现在已经好多了,心疼的摸了摸杜峰的脸,上面赫然留着一个巴掌印。
“郑先生?哪个郑先生?”想想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什么郑先生,杜峰有点疑惑。
“怎么,你不认识?他不是说是你在上海的朋友吗?”一家人都好奇地盯着杜峰。怪了,不是朋友谁会这么大方一下子拿出十几万给你用?
上海来的?有钱还没什么,但能让市里、县里的人都跑来凑热闹,可想而知这郑先生不是一般人那么简单。谁会这么帮自己?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难道是他!”看到一家人都盯着自己,杜峰适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