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芽雀似乎将碗勺递给了这个人,然后史箫容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嘴唇边上,她咬紧牙关,不让对方将那药汤渡到自己嘴里边去。对方似乎有些困惑,然后捏着她的下巴的手微微用劲,试图撬开她的红唇。
一旁的芽雀忽然说道:“陛下,您轻点,别弄疼了她。”语气担忧关切。
“……”史箫容把牙关咬得更紧了。
温玄简凝眉,看着怀里抱着的女子,她的嘴角微微抿起,很轻微的变化,但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一阵狂喜忽然漫上心头,“芽雀,她醒了吗?”
“什么?”芽雀连忙凑上来,细细看了看,“没有啊,太后娘娘还是老样子啊。”
温玄简失望之极,低头又继续喂她药汤,芽雀看到史箫容雪白的下巴被他捏得泛红,便说道:“陛下今天怎么用这么大的劲?你看,太后娘娘的下巴都被你捏红了。”
温玄简低眸看了看,还真是,他放下汤勺,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了一下嘴边的汤渍,想了想,然后转头看着芽雀,“你先出去。”
“啊?陛下你要做什么?”芽雀不太放心地守在床榻边,立刻问道。
史箫容心中想:芽雀这反应真奇怪。
“朕还能做什么?你还不出去?”温玄简有些不耐烦了,语气转冷,看着芽雀。
芽雀腿一软,还是只能妥协,“陛下,您要快点出来啊,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最后在皇帝冷森森的目光下退了出去。
顿时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史箫容暗咬牙关,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不会杀自己是确定无疑了。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这个新皇到底在想些什么,折磨自己也应该有个头了吧,这会儿还折腾着,真是令人感觉莫名其妙。
温玄简已经察觉到史箫容与往常不同了,他与她耳鬓厮磨这么久,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他垂眸,端起瓷碗,心想:莫非你是在装睡?
史箫容听到了喝汤药的声音,心想:他喝了自己的汤药做什么?
正疑惑着,温软的嘴唇忽然覆上来,舌头直接抵住了她紧紧咬住的牙关,温玄简低低沉沉地笑了一声,汤药从唇间洒出来,些许滑入了史箫容的嘴里。
顿时满嘴的苦涩,这汤药闻着蛮香的,味道却又苦又涩。
史箫容坚守不住,心中恼怒万分,想不到他竟会用这样的手段喂汤药,怪不得要把芽雀给赶出去,这成何体统?!她险些睁开眼睛怒骂他一顿,但不想一时激愤,忘记咬住自己的牙关了,温玄简一时得逞,直接攻城略地,大手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
史箫容实在忍受不住了,霍然睁开眼睛,却正对上温玄简微闭眼睛的俊颜,长长的睫毛正拂过她的鼻尖,一脸迷醉的样子。
不知为何,她又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觉得还是继续装睡比较好。
☆、羞怒的太后娘娘
史箫容感觉自己沉睡了这么久,外面的世界都变了,连这个原先阴险孤僻的皇帝也变了。她心中气不平,更不愿去直面这个令人羞愤的事实。
但到底还是逃不开新皇的魔爪子。
温玄简的动作越来越流氓,越来越过分,史箫容都死死守着,一动不动,打算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睁眼睛。
床榻上洒了些许汤药,黏糊糊的,史箫容的手刚好垂在上面,心中更加郁闷。
幸好芽雀忽然在门外低声喊道:“陛下,您快点!”
史箫容听清楚芽雀喊的话之后,险些又晕过去,脸颊气得泛起红晕。温玄简终于肯放开她了,细细打量她的神色,越发确定她是在装睡了,因为以往不管他对她做些什么,她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所以每次都只能在浴池里边借助水的润滑。
刚才只是想试探她一下而已,看到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后,温玄简就被撩到了。
他放下手里的瓷碗,心想:你还不肯睁开眼看看我吗?
那就不能怪他白日宣淫了。温玄简弯腰,一把将她抱起,被子滑在床榻上,动作熟练流畅,显然已经这样抱过她很多次了。
温玄简一路大步走着,绕道屋子的屏风后面,一脚踢开了后门,这座屋子后院自带一个温水池,寂静无人,四周围着高墙,又栽种诸多花树,形成了一个绝佳的天然浴池。
一闻到空气里的花香气,史箫容就知道他把自己抱到了哪里,沉睡中隐约的影子与声响忽然朦朦胧胧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看来是真的了,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温玄简将她放在水池边上,见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知道她很快要撑不住了,伸出手,放在她的衣领口上,刚要剥下她的衣裳,史箫容睁开眼睛,抬起手,狠狠地打掉了他那只咸猪手。
温玄简见她真的醒了,竟觉得手背被她打得一点都不痛,只是含笑看着她。
“……”史箫容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想要怒斥他一顿,一时不知该从何骂起。她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撩乱的衣裳,温玄简也紧跟着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真的醒了?”
史箫容回头看了看他,然后略有些惊悚地发现他的眼圈竟然红了,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他一眼,心中一时迷茫起来,这真的是温玄简那个人吗?
“你说句话吧。”温玄简又说道,扒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回屋子里去。
史箫容动了动嘴唇,想起他这段时间他做过的事情,便压住怒气,问道:“为什么救我?”
“……”温玄简一时语塞,总不能直接说因为我从小就很喜欢你吧……他抿着嘴唇,想了想,很想要体面地回答这个问题,史箫容已经冷笑了一声,“你别说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做的。”
温玄简抬眸看着她,在她冷冷的眼神注视下,竟觉得有些狼狈不堪,他慢慢地收敛了笑意,“为什么不能是这个原因?”
史箫容显然是不信的,鼓足了勇气,才问道:“你是不是趁着我昏迷不醒的时候,碰过我了?”
“……”温玄简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心中不禁略恼,又见她咄咄逼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又冷又恨,原本狂喜的心突然冷了下来,嘴唇略有些泛白,语气故意平淡地说道,“碰过,又怎样?”
史箫容脸色大变,眼眸里透着愤恨,冷声道:“真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