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深下手时还是有些心软,只伤到皮肉没弄到骨头,但调理起来也得一段时间。
她无奈一笑,陆厌却心疼不已,用未受伤的手轻抚她的头发,“对不起。”
沈知月抬头,抓住他的手,“这件事不是因你而起,所以不用道歉,我们谁也不要说对不起,要一起幸福。”
陆厌一顿,“好,要一起幸福。”
在抽开手时,沈知月被火燎到打结的头发卡在陆厌的手指间,那几秒里,沈知月显然有些尴尬,她映着莹白的月光,轻声说:“陆厌,你帮我剪头发吧。”
陆厌扫了眼自己的右手,不得已拒绝,“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理发店剪。”
“你用左手剪。”她坚持道。
“用左手剪会很丑的,到时候你不要找我哭。”
“不会,我相信你。”
陆厌见她如此坚持,在心软之前又提了一个意见,“我喊护士来帮你。”说着就要转身。
沈知月及时拉住他,“我就要你帮我剪。”
“沈知月,你是小驴吗这么倔。”文字很是嘲讽,但语气却是十分的宠溺。
沈知月也不反驳,点点头,欣然接受这个小评价。
十分钟后,陆厌找来一把剪刀和一个圆形的镜子。
天是暗蓝的,没有一点云,那个月牙般的月亮清亮而温柔,把一些柔光借给坐在窗前对着镜子发呆的女人和双手不断忙碌的男人。
陆厌右手手掌包着纱布,五只手指才露尖尖角,所以他只能用左手拿剪刀,右手则是小心翼翼地撩起沈知月的头发。
磕磕绊绊了五分钟,地上就落满了打结干枯的秀发,沈知月睁眼打量起镜子里头发刚刚齐肩的自己,仿佛见到了十年前,竞赛完匆忙跑到酒店找陆厌的自己。
她透过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瘦削的脸庞看,陆厌愣住,垂下眼眸问,“很难看?”
沈知月笑笑,“能看。”
许是两人都想起了过往,心照不宣的放声笑起来。
陆厌侧身站到沈知月面前,薄薄的唇自然的放着,眉毛斜斜飞入鬓角几缕乌发中,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弯腰,伸手轻抚沈知月的脸蛋,银戒指触碰到滑腻的肌肤的一刹那,沈知月彻底红了脸,她大着胆子迎着他眼眸,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这儿太冷了,等回家了我再给你洗头好不好?”他淡声,像哄小孩一般。
沈知月咬着嘴唇,说,“好。”
话音一落,她整个人瞬间腾空,下意识抱住陆厌的肩膀,随之,陆厌三两步就把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