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用把蛋糕抹的到处都是,安静地看看老电影院就可以。”
音乐放得很大,涂野几乎是要捂住耳朵盯着他的唇语,不过他们向来有默契。
涂野满脸鄙夷:“是你说要找一些最能活跃气氛的人的,明天就是看看老电影,那还不如什么八十之后高中同学团建。要是想跟她看电影,就约她出去呗。”
陈屿垂眸,示意把客厅交给他后便回了房间。
他比谁都要清楚苏缇不会答应他的。
第二天派对照常进行,人少了许多。
电视中播放着经典的喜剧电影,角落摆着几盘飞行棋,安静得乏善可陈。
但苏缇还是没来。
第二次原因他都不敢再问,清楚知道她不会答应二人约会的同时,也知道她对他没有意思。
苏宁浩控制着步伐,一开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到后来显然是话还没有说完,慢下来。
“那天我高烧,父母叫她过来帮忙。当天晚上烧是退了,第二天她还没能赴约是因为……我装病不想让她去。”
苏缇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如果苏宁浩不是她表弟,如果他们两个关系不好的话,他会对此说。
她完完全全就是个烂好人。
烧退后前一秒还是生龙活虎,后一秒就躺在床上“哎呀哎呀”的叫喊。指头说头痛,指胳膊说胳膊痛,摸着肚子说肚子痛。
苏缇便留了下来。
那天等到他安静下来时,苏缇才从他的事上脱身。
窗外耸立的高楼像是庞然大物,她的眼眸被闪烁的霓虹灯沾染成潋滟一片,手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礼盒,上面扎上蝴蝶结。
那是给某个人的礼物。
她在他十七岁生日那天没有送,之后也一直拿不出手。
苏宁浩握着轮椅扶手的力加重,他这次来找苏缇的原因是他的父母规划他职业方面起了分歧。他们想让他读师范专业,这很可笑,他像是个能教好学生的人吗?
但他父母又早就从流水线上下来,只偶尔接下一些零工。
不知道自己往后能干什么,又想干什么,但他知道他绝对不想走生这条路。
陈屿不管是曲线救国也好,爱屋及乌也罢,他愿意介绍工作给他父母缓解燃眉之急。
他就欠了对方一个人情,仔细想起对陈屿的评价,充满个人色彩,反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苏宁浩完成任务般的把他送到目的地,转身时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是个好人,她也是。要是今后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会再次把你的腿折断。”
一股子混混二流子的气息。
他话中包含了两层意思,一个是祝他康复,一个是松口祝福。
所以陈屿接受得很坦然:“那就祝我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