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到了家,她环顾四周又心血来潮想要打扫卫生。
天气湿冷,有些天没有清理。
苏缇拿起扫把,把犄角旮旯处扫了一遍,打扫卫生这样的事情总是没有个头,要是认真起来,总是能在料想不到的地方或扫过一遍的地方又理出灰尘。
有点薛定谔,死了但还活着,活着但其实已经死了。
在第五次跟花坛下灰褐色的印子做斗争时,她终于停止了机械拖地的动作。
外婆已经入睡,近些日子睡眠质量有些差。
她看着窗外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的雨,很想找人说说话。
开了窗,冷气渗入肺部,心里的暗火遇风点燃。
刚刚陈屿在告知要来时问她:“你有没有想我。”
那时她叉开话题:“好像要下雨了,不过你来的那几天是天晴的。”
“……b市这边天气很好。”
他们谈论的是天气,又不只是天气。
苏缇垂眸看着沾了水后还是发冷发红的指尖,后知后觉很冷。
回头看着被拖得锃亮的地板、擦得发亮的电视柜,还有冰箱里已经处理好的食材。
当一切都摆开在眼前,千方百计让冗杂事物缠身,她知道自己怪异的源头。
【我想你了】是一开始缄默在口又咽下的话。
原本日常中几天一个电话联系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知道他过几天就要回来反而无法忍受。
【什么时候的票?】
她发消息过去。
晚上十一点陈屿还没入睡:【七号的票,手上的工作近期就快完成了,可惜没能买到更早一点的,想快点见到你。】
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直抒胸臆,因为隔着屏幕,苏缇又那么害羞,如果不直球的话是不行的。
七号,也就是大后天。
苏缇手指打上“知道”两个字,后面的输入法都自动记住了下来。
【知道,早些休息。】
把一切东西都归回原位,苏缇将自己甩在床上,拉开床头抽屉在扯出充电头时,连带的就将装有发卡的盒子带了出来。
那是之前陈屿送给她的。
把盒子放回去,苏缇靠在抱枕上。
轻松熊的一只眼睛之前被洗衣机刮掉,她补上的是陈屿衬衣上第二颗纽扣,也算是物尽其用。
反手把自己埋在轻松熊怀里,视野一黑,屋檐水滴的声音就越清晰。
水滴石穿,连绵不绝的雨滴能把坚硬的石头穿透。现在她脑海里一帧一帧的画面,就像是雨滴侵蚀生出缝隙。
苏缇逼着自己把注意力转到其他的事情上,比如放假的第一天有什么计划。
趁着天气好去登高?不对,明天是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