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睡着了,哈工送他回去,说是下车就醒了、到家就睡了。”唐宁清晰的答道。
“ok,我知道了。”夏千语抬腕看了看时间,对唐宁说道:“哈黎今天会安排’光华’强制退场,你现在回公司,准备法律文件和财务结算,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反悔。”
“你和berlin昨天醉酒,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唐宁看着她问道。
“我的工作还没有到需要向你汇报的时候。”夏千语淡淡说道。
“为什么不让我去你要自己去?我认为喝酒这种事,我比你更合适!”唐宁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我和你说过,这是项目需要。你的工作我不会过多干涉,但不能作的事情,一件也不许做。”夏千语皱着眉头看着唐宁,语气却越发冷了。
“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然后你自己去?”唐宁沉眸看着她,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孩子气,却又总是控制不住想与她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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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方知情浓,在被酒精麻痹的时候,千语被压制的对温暖、对被人温柔以待的渴望才敢稍稍冒头。却也只是稍稍冒头而已。
在知道耳后的疤痕就是千语少时所为,唐宁仍然没有想起那些过于久远的事情,但对于千语却莫明的多了亲近的感觉。在因她的强大而惯于依赖的同时,也将她当作了亲人。
☆、chapter136角色
“有损个人形象和企业口碑的事,都不允许。还需要我说第三遍吗?”夏千语伸手用力的按揉着依然疼痛的太阳穴,说话的语气很淡,声调却依然虚弱。
“你现在状态不好,我不和你争。但是这件事我不认为你是对的,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商人,而不是躲在别人的保护伞下的幸运儿。”唐宁赌气似的,说完后便转身往外走去。
想了想觉得不对,又回身走到夏千语的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到温度完全正常,这才重新转身离开。
“莫明其妙,公子哥儿的傲慢。”夏千语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直翻白眼,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心里某处因他的孩子气而变得越来越柔软,以至于对他的碰触总报以宽容与放纵。
*
唐宁在等夏千语洗澡换衣服的时间,拿了电脑在外厅处理邮件。
关于开放商务区与母婴专区的招商方案,哈黎已经回了邮件给夏千语,同时抄送给唐宁,发邮件的时间是临晨2点,所以说哈黎昨天应该也被折腾得够呛。
“清场的工人已经安排好,10点正式进场。按之前确认的进度推进,我会在9点30分到现场,特此知会charlene与唐总。”
‘华成’退场的计划如期推进,显然在哈黎做推进报告时,对于事情的进展、对于夏千语的处理方式已经了然于胸。
看到邮件,唐宁觉得自己于carlyle的团队来说就是个外人--carlene原有团队成员之间配合的默契、他们对夏千语工作风格的了解、他们对夏千语任何指令的服从,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旁人感到无可挑剔,也插不进去。
他在对夏千语耍脾气,夏千语看他只作孩子气;他想和同事一样,项目里与团队有无缝配合,却总在关键时候被孤立了出来。
唐宁看着电脑屏幕呆呆的出神,想着这样的境况下,自己该以什么方式在商业里继续?
“哈黎有邮件过来?”夏千语换好衣服出来,看着唐宁问道。
“是,招商方案他已经有意见;工地清场也一切就绪。”唐宁收回思绪,起身看着夏千语答道。
“今天我不去工地,你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就过去转一转。”夏千语点了点头。
“charlene,我什么时候能与哈工一样,成为真正的carlyle的项目成员之一?”唐宁伸手合上电脑,看着夏千语问道。
“carlyle每个项目组的成员都有自己的定位,你也一样--一个干净的商人,未来代表carlyle进驻以’安阁’为代表的国有资产企业的武器。”夏千语轻扫他一眼,淡淡说道:“如果你对这个定位有疑问,你就只能退出宁达、退出安阁。”
“可是……”唐宁倔强的看着夏千语,想了想说道:“是因为我资历最浅,还没有商业背景,所以适合这样的定位吗?”
“ok,有进步。”夏千语对着他打了个响指,挑眉说道:“在我的项目组,没有人会刻意压制你、也没有人有功夫罩着你,一切安排皆以项目利益为出发点。”
“你看到哈黎、还有berlin和我的配合了?你该做的,是思考如何将项目赋予你的使命完成到极致。这是carlyle每个项目组成员该做的事。”
“……好,我知道了。”唐宁点头,脑海里跳出’棋子’两个字。
在一个大的项目里,每个人都是棋子,都有自己的使命--即便他被人保护着不沾尘埃,那也是他的使命。
身在局中,便要心甘情愿。
身在局中,他便不能只为自己、不能只为宁达;而他的目标,也早已从做宁达的主人,转变为要做一个真正的商业人。
所以,他不该着急:先做一个合格的棋子,才有机会做最后的主帅。
所以在他以为自己已经以夏千语为榜样的时候,实际离夏千语的境界还太远--夏千语在布局整个棋面的时候,他却在为一招一式的出手而纠结烦恼;当夏千语给每个人都做了定位的时候,他却固执着个人的意愿。
“谢谢你没对我失望。”唐宁收好电脑,看着夏千语真诚的说道。
“确实该谢谢我,我在你身上用的耐心比任何人都多。”夏千语点头,沉眸看着他说道:“人最难是进入角色,只要你知道了角色的意义,以后我具体要教你的就不多了。配合、服从、扮演好角色,对于你来说不是难事?”
“当然。”唐宁用力的点头,看着一脸沉静却少了冷凝的夏千语,朗然而笑:“我只是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将眼光从自己身上跳到全局,克服这一点之后,我不会再让你这么费心的。”
“我相信。”夏千语的眸光微闪,缓缓转身。
昨夜醉酒的失态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但与他超出安全距离的接触她略有记忆,以至于面对他这样明朗的笑容时,她的脑袋居然有一秒钟失神的空白。
夏千语暗自摇头,却也知道这样的失神并不代表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