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是在等我?长卿可不会谦让!”
“必然是你要兑现我的要求。”
“哦?太子真是自信!”
“本太子一言,何曾错过?”
顾长卿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驾着马飞速前行。而容离,始终在她身边,不超前,却也不曾落后。
顾长卿回头看了一眼,容赫、顾长远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他们后面,而其他世家子弟和将军则是也远远地在后面。
顾长卿瞧见容赫那脸上隐忍的不平,突然觉得很想笑。
她怎会不懂,有容离的地方,就必然不会有其他胜者。容离骑术了得,这是整个健康都知道的。往年他不曾参加这个比赛,胜者通常都是容赫。而这次既然他加入了,会赢的人,就不可能再是容赫。不管是凭地位尊卑还是实力,容赫左右都是不可能赢,但他还算聪明,知道赢不了,倒做出了谦让的样子来,看起来真真是个好皇帝,好臣子!
一想到即将提出的要求,她迫不及待,热血沸腾。顾长卿俯下身,全身心都在这场比赛上。
远远的,顾长卿就看见一个身着鲜艳衣衫的女子躺在地上,那衣服她认得,是顾长安。
长卿轻蔑一笑。这个女人怕是知道了赌约之事,这是在想尽办法不让自己赢,一面还能让容离下马救她,两全其美。
两匹马并行飞奔中,顾长卿转过头对着容离,“太子殿下!前面似有美女有难,你救还是不救?”
容离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往前骑。
顾长安一脸虚弱地躺在地上,看起来真真一个受伤的样子。她眯着眼瞧见太子容离正和顾长卿往这边来,她咬着牙,气得想把顾长卿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眼看容离就要骑到顾长安面前,顾长卿不知道为何矛盾起来,她一面想赢,一面又不愿意他去救她。所有会让顾长安高兴的事,她都必须要阻止。
还不待顾长卿开口,容离已经驾着马,生生地从顾长安身上越过去。
顾长安躺在地上,不可置信。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是长安啊!救救我!”
即使顾长安叫破了嗓子,容离还是没有回头。
顾长卿勒住马,往回骑。她走到顾长安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得如花灿烂。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顾长安现在正生气,哪里还容得她如此嘲笑。
“顾长卿!你别得意!我得不到的,也不会给你!”
“哦?不给我?说得好像就是姐姐的一样呢。这殿下呢,是人,岂能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顾长卿瞥了一眼身后,容赫和顾长远已经赶了上来。她一转脸色,冲后面叫了起来。
“救命啊!我姐姐受伤了!快来人呀!”
容赫骑着马赶了上来,顾长卿看着他,强忍住恶心。
“二皇子!你快救救我姐姐!”
容赫看着她。这个女人现在深得父皇喜爱,看样子容离也有意于她,他虽然很清楚顾长卿比顾长安可用,但是,绝对比顾长安难控制。
“三小姐莫慌,本王定把大小姐安全地带回去。”
顾长远也赶了上来,看了看躺着的顾长安。轻轻笑了。
“四妹,你先去吧,这里有我跟二皇子。”
顾长卿微微俯身,满脸不舍地上了马。
顾长远瞥见顾长安躺在地上还紧握的手。他虽然不喜政治,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顾长安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长卿嬴。这个妹妹还是没变,和她的母亲一样,永远带着心机与深沉。
顾长卿驾着马,她自知这场比赛是肯定会输的。可若刚刚她不曾留下,必然会遭到顾长安的诋毁,在皇上面前也会失信。而她留下来,再有容赫和顾长远的见证,她就算走了也并无大碍。
顾长卿的所走每一步都需要好好思考,并不是只要达到讽刺顾长安的目的而已。她要做的,是赢得最后的胜利,让他们两个人,生不如死。
顾长卿赶上时,容离竟在前面等她。
他下了马,站在林中。有风吹过,带起来他的黑色披风。
黑色是深沉的颜色。这个颜色在他身上,出奇地符合。顾长卿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她能感到他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她知道,不管是他还是自己,或者是那个万恶的容赫,都是艰难地在这个静如止水却波涛汹涌的世上艰难存活。
容离能一直在太子之位上不曾被动摇,又能一直获得群臣支持,绝非运气与偶然,他在承受赞美的同时,所忍受的苦楚也是非寻常人能体悟。
“太子殿下这是在赏风?”
容离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笑她。
“奚落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长卿面色一窘,“太子殿下此话长卿不懂。”
容离走过去,上了马。
“顾长卿,我问你,你要向父皇提的是什么要求。”
“这个...长卿总之也是提不了了,说了又有何用?”
“你怎知你提不了?”
“太子殿下既然在皇上面前提出与长卿赛马,那必然是实打实的信心会赢。何况太子殿下武功了得,这骑术怎会比不过长卿?”
容离勾嘴一笑,“看样子你很了解我。”
顾长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太子说笑。皇心难测,太子的心自然也是难测。”
“那么顾长卿,你既知无法胜出,不如这样吧,我向你提一个要求,你答应。你要向父皇提的要求,不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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