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道:“哥,三个月之后,我的训练就已经结束回去了……这三个月都不能出来吗?”
“这是纪律。”枪哥道。
一句话,就让炮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兄弟俩自从枪哥十八岁之后,就一直聚少离多,这种一天能见好几次面的日子,才过了一天,就要结束了?
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自诩男儿有泪不轻弹,炮哥的眼眶也红了。
枪哥也有些眼眶发红,却是强笑道:“你看你,这么大的男子汉了,这点小事还要哭鼻子吗?”
“谁哭鼻子了?谁哭鼻子了!就是……就是还没把我家兔兔介绍给你呢……”炮哥顿时不好意思了,黧黑的脸膛里透出了一股红晕,“那……哥你出来之后,给我打电话……我……我战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再呆下去,炮哥觉得自己真的要哭鼻子了。
这天晚上,炮哥久久没睡好,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自己去世的父母,想到了当年枪哥离家参军时,抚摸着自己的脑袋说的话,想到了自己参军时,炮哥万里迢迢打来的电话,想到了枪哥负伤时,自己惊慌失措的心情。
“什么时候,能和我哥并肩作战,做梦都想啊……”炮哥这么嘟囔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炮哥差点起晚了,刚刚到了食堂,旁边猛然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抱住了他。
“你……你竟然还在这里!”
眼前,是脸黑了好多的枪哥,他一脸激动地看着炮哥,“我……我还以为你走了……”
“哥?”炮哥一脸纳闷,“哥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参加封闭训练吗?”
“你说什么啊,我都训练三个月出来了。你这孩子,训练傻了吧。”
“哥我看你才傻了吧……”炮哥伸手去摸哥哥的脑袋,然后拽住了旁边自己的战友:“快告诉我哥,今天几号!”
“你这孩子才傻了。”枪哥拽住了旁边的光头汉子,“来,告诉他今天几号!”
兄弟俩争来争去,差点直接感情破裂,在食堂门口打了起来。
庄园的老司机们,看着这愚蠢的兄弟俩,笑而不语。
等到白天开始训练时,徐建飞道:“今天开始,我们训练协同作战,现在给大家介绍几个新的战友……”
徐建飞向后一指,一排十辆挖掘机,开进了场。
特巡队员们的脸不可抑止地抽动着,要很努力才不笑喷出来。
什么?协同作战?
和挖掘机协同作战?
你让我们和兔兔们一起训练也就罢了,竟然还让我们和挖掘机一起训练?
和挖掘机协同干啥?挖坑吗?
等等,兔子和挖掘机,莫名很般配啊。
估计只有炮哥激动得快跳起来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和哥并肩作战了!
……
晚上,徐建飞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部队的联络人。
“老徐,我给你发了几个包裹,明天就能收到了。”对面似乎憋着笑,而且差点憋不住的感觉。
“什么包裹?”
“收到你就知道了。”对方道,“你如果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啊,战士们的训练,怎么能马虎呢,训练设备,我们还是能出得起的嘛。”
第二天晚上,几辆远看炮塔吓死人,近看五对负重轮的坦克驶入了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