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随云睨了他一眼,“明知顾问。庄少蒙说了,给你了。”
再度撇了撇嘴,卓闻人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本来想亲自献一下殷勤,好在麦子……咳咳咳,大哥,别这样看着我。好吧,好吧,好在大嫂面前讨个好处,留个好映像,不想碰到这么不解风情的大哥。好在庄少蒙义气,听闻无极之土木豆蔻被大嫂吃了,知道这浴火豆蔻也没什么用了,吃了也不过是暴殄天物,是以无私的给了本元帅。本元帅决定,从此以后将庄少蒙当大哥般的看待。”一边说着,一边不甘心的将手中的锦盒递到东方随云手中。
东方随云有些激动的将锦盒抓到手中,急忙打开,月色之下,一状似蚕豆大小的豆子在月色下闪着似火的光芒。
“无极之浴火豆蔻……唔……”
顾青麦话未说完,东方随云已是将豆蔻塞到了她的口中。异香扑鼻而来,一时间,整个身子轻盈之极、通体舒泰。
“怎样?”
看着东方随云担心的神情,顾青麦一笑说道:“从来没有觉得身子这般清爽过。”
总算在冬日之前将这豆蔻给自家娘子吃了,自家娘子的命将继续延续下去。东方随云长吁了一口气,继而又有些遗憾的说道:“方才为夫试探过乌诺哲,乌诺哲也是说既然无极之土木、浴火两粒豆蔻被娘子吃下,那他留着无极之若水豆蔻也没什么用。不是他不给,而是在路途中发生一件怪事。”
怪事?卓闻人和顾青麦同时看着东方随云。
“乌诺哲说,近皇城之时,有人盗走了那若水豆蔻。”
盗?卓闻人眼中闪过冷冷的光,一声冷哼,“好在本元帅多了个心眼,陪庄少蒙前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在庄少蒙的身边放了一粒假的豆蔻。你们猜猜那粒假豆蔻后来怎么了?”
“被盗了?”东方随云和顾青麦异口同声。
卓闻人点了点头,证实他们二人猜测是正确的。
东方随云若有所思,顾青麦低头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眼中闪过诡谲的光,她可以肯定那盗豆蔻的人是谁?四师傅不过是希望她不要承东方随云的情而留念东方随云罢了。
其实无极豆蔻根本解决不了她本身的血蛊问题,只是看着东方随云带着遗憾的神情,她不忍打破东方随云心中最后的信念,出声劝道:“其实吃不吃若水豆蔻都无所谓,妾身现在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妾身更相信张太医、罗太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研制出救治妾身命脉的良药,相爷不必担心。想原来妾身小时候就有人说活不过一年的话,不想妾身活了十六年了。”
有这么回事?东方随云眸中乍亮。“真的?”
顾青麦坚定点头。“天道酬勤,相爷如此勤与妾身的病体,想来老天也会感动。”
无视卓闻人在山洞中,东方随云伸手揽顾青麦入怀,“只要娘子活着就好,只要娘子活着……”
“别酸文绉绉的啊,还有本元帅在呢,不要光天月下、众目睽睽……啊,大哥,松手,松手,小弟的耳朵快掉了,快掉了。”
“相爷。”顾青麦好笑的伸手抓过东方随云的手,除却握笔的地方有细细的厚茧以外,他的手很柔软,不似一般练武之人的手相当的粗糙,一旦握着,酥酥麻麻的相当舒服,看着他挑衅似的看着卓闻人,她扳过自家相爷的脑袋,“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成了兄弟?”
“你不知道?”卓闻人露出相当吃惊的神情,继而说道:“告诉你,连本元帅都不知道怎么就和他这种人成了兄弟。本元帅现在是上了贼船悔之晚矣……咦,你们看,小宁子和小嫔子出来了。”
东方随云和顾青麦急忙看向画舫,果然,宁南星和凝嫔出了画舫后,一左一右的散去。
最是肮脏帝王家,果不其然啊!
“诶,端午之后,你怎么不告而别?你不是送八公主回宫的么?不是将人家吃了又不好意思,是以躲到边陲去了吧?”
卓闻人嘴角有些抽搐的看着顾青麦,又怒看向东方随云,“大哥,管好你家娘子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本元帅是那么不负责的人吗?告诉你们,她想投怀送抱,本元帅还偏就守身如玉。”
咦?这话外有音啊,莫不是八公主趁着酒性想成其好事,逼卓闻人娶她?平时那八公主不是相当自负的么?怎么也想用这不入流的手段?想起花神娘娘庙中宸婉君保护自己的一幕幕,顾青麦说道:“其实,八公主人挺好的。虽然说话有时霸道了些,性子有时急躁了些,但行事却相当的光明磊落,是那种表里如一的好姑娘。”
“你想当媒人?还是想替我大哥再纳一个妾?啊……大哥,你真真是重色轻友啊,干嘛总是揪我?干嘛不揪揪你家娘子?是她的嘴犯了事……啊,疼疼疼,这一次,疼死本元帅也不求饶。呜呜呜……我要和你割袍断义……”
“相爷。”顾青麦看得不忍心,伸手拉过东方随云的手,“闻人好歹替妾身弄来了浴火豆蔻呢,你不能这么快就卸磨杀驴啊。”
“喂。打个好听点的比方好不好?什么叫驴啊,说‘飞鸟尽、良弓藏,不是好听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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