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芊挺直脊背,也不躲避更不准备还击,她只是如同一株倔强的寒梅一般挺立在原地,昂着一张娇俏的小脸大声喝道:“殿主,本阁主应邀前来参加盛会,原来云中殿竟是这般待客的吗?”
四下寂静,谁也没料到凌如芊竟敢这般大声直言,而谢尔珍手持长剑已经逼近她三尺之内,只要再进几步她立刻就能血溅当场。
可奇异的是,明明空无一物,谢尔珍的长剑却猛然一顿,发出如金石碰撞的巨大声响,谢尔珍浑身一震,虎口开裂,鲜血淋漓,她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手中长剑当的一声,慢慢裂了细纹,随后噼里啪啦地断成数截掉在了地面。
对这个结果,凌如芊一点都不讶异,毕竟她可是云中殿正儿八经下请柬请来的客人,不用说现下情况未明,就算是她罪名已定,以云中殿这般目空一切的行事风格,只怕也一定会让魏长老他们出了殿才可取她性命。
“凌阁主果然有一阁之主的气魄。”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从大厅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浑身裹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长袍曳地,以银色面具遮了半面,另一半脸竟爬满了狰狞的刀疤,此人一出,所有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态度谦卑地躬身朝他行礼:“左使者。”
左使者轻点头示意不必多礼,走至屏风前的太师椅坐下:“魏老,看来此事疑点甚多啊。”
魏长老在这人面前也收敛了张狂气焰,谦卑地半弯腰:“左使者,不是这事有问题,实在是这小丫头太过狡诈……”
他微一抬手止住了魏长老的解释,显然不耐烦听他这些骗鬼的说辞:“我不在乎事情是怎么样的,不管怎么样,凌阁主是殿主请来的客人,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在殿中处理也没关系,但是不得伤人性命,这是殿规,明白了吗?”见魏长老诺诺,他满意地移开视线,微微皱眉看着凌如芊:“凌阁主,你这般也无法提供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那内贼,而事实上所有好处确然是你一人全得了,也怪不得其他人不服气又怀疑你,若不然这样。”
他端茶轻抿了一口,凝声道:“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你们以凌霄阁真传技艺比拼实力,你若胜了既能让其他人心服口服以后你也便于管理,也刚好为你自己正名,证明你是凭实力当上的阁主,出了这殿门,从此天下见了你都得尊称你一声阁主,而不是这般视你为无物,凌阁主,你以为呢?”
这看上去好像很是公平,其实还是偏向了魏长老,他也说了是她若胜了,可她若败了呢?只怕一出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吧!可偏偏她还非得答应不可,否则传出去就是她没本事不敢接受挑战不配当一阁之主了,这左使者看上去正义无比,实际上还是在报复她刚才对云中殿不敬一事吧!凌如芊心中冷笑不止,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我当上阁主自然是凭实力,我接受这挑战,魏长老你怎么看?”
魏长老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故作莫测高深地道:“老夫觉得左使此番提议极为合理,我也接受。”
“好吧……”
“慢。”凌如芊打断左使者的话,谢尔珍立刻讥嘲一笑:“莫不是怕了临阵脱逃吧?”
凌如芊悠悠一笑:“本阁主说话算数,答应了就会做到,只是本阁主也希望在座所有人都能给做个见证,只要我胜了,魏长老你们必须做到如左使者所言,不然这比试也就失去了意义,左使者您说呢?”毕竟她可不想要是好不容易比完了,他们还死揪着这没头没脑的事情来跟她扯,她可没这么多闲功夫。
左使者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这是自然。”
略带挑衅的视线自魏长老、谢尔珍他们身上缓慢掠过,凌如芊傲然笑道:“那魏长老,你说如何比试?”
“比阵法。”魏长老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毕竟多年未曾动过那些基础的小东西,要论制作他可能还真比不过凌如芊,可是三年前凌如芊从未接触过高深阵法,而接受传承也没多久,想来无法将传承中的精妙阵法一一参透,他可以钻这个漏洞,必让她输得心服口服!他一脸正气:“老夫也不欺负你,今天我们各自休整一天,你也可以想想对策,明天上午,还在此地,一决高低!”
“可以。”凌如芊也饿急了,爽快地应了战转身就走。
她这毫不留恋的潇洒又让众人耳目一新,尤其剑梦曼更是希望凌如芊赢,也因为对凌如芊的好奇和欣赏,所有人对他们之间的比试更充满了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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