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潘氏回到了自己屋的时候,谢政堂刚睡醒晌午觉坐在炕沿上穿着鞋。
谢潘氏没断了瞧着谢政堂的那张没表情的脸,动了动薄薄的嘴唇,刚要说啥,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政堂要出门时,谢潘氏看不到谢政堂的脸了,只能看到谢政堂的后脑勺,才有胆量把咽回去的话说了出来:“长玺爸,见天伺候老三家的玉娥说老三家的还是不吭声。老二家的怕老三家的闷久了犯了神经。要不把于大拿请来试试?”
谢政堂把手一背,头也没回出了门,上了前院。
听了自己媳妇说的话后,谢政堂又寻思来寻思去了。到了王宝银住的屋子,谢政堂和王宝银一块编着炕席。王宝银边干着手里的活计边给谢政堂讲着故事。没断了寻思的谢政堂没断了溜号,一会让王宝银重讲刚讲了的一段,一会让王宝银慢点讲,一会问王宝银那个舞九元天乾剑的是谁,……王宝银不住地看着谢政堂,心想最近家里也没啥事呀,纳闷为啥老爷子这一下午好象没断了寻思。
到了饭点,谢政堂停下了手里的活,对王宝银说:“宝银,今天就弄到这,不干了。”
“中。”王宝银听了谢政堂的话,应了声,就开始拾掇起来了。
谢政堂帮着王宝银拾掇完,说:“你三嫂见天躲在自己屋里抽烟,谁也不搭理。院里的女人和我商量,要把于大拿接来,看看能不能给你三嫂驱驱邪气。上次玉娥生病,是你请的于大拿。要不,明个你再往于大拿那跑一趟?”
王宝银马上答应着:“中。”
谢政堂站在门旁没走,寻思了寻思,说:“我怕你三嫂不给于大拿开门。明个你早点过去。头走,你和秀娥说好,等于大拿来了再去送嚼谷。你也和于大拿说,跟着秀娥,头开门别弄太大动静。”
“中。”王宝银应了声。
头出王宝银住的屋的屋门,谢政堂像想起来啥,说:“我过会把请于大拿的钱给你送来。”
王宝银不得不多回了一句:“不着急。我这有点闲钱,我先垫着。”
第二天早上,谢潘氏边走边揉着眼睛又来到谢王氏的屋里。
见自己婆婆进来,刚起来正要下炕的谢王氏说:“妈,炕上坐。”
谢潘氏还是一个劲地揉眼睛,说:“不啦,我就在炕沿坐会。一会就吃早饭了,吃了早饭,还得回屋忙活棉活。刚睡醒,寻思出来转悠转悠,就转悠到你这了。”
“过会吃了早饭,我也得帮着玉娥织布去。”谢王氏回了谢潘氏的话后,边下炕边寻思着自己婆婆一大早过来做啥。
谢王氏鼓鼓的眼睛眨了眨,想到昨天自己让婆婆和公公提请于大拿的事,估摸着八成婆婆和公公说了后没被搭理,就接着问:“昨个回去你和我爸提了请于大拿的事?”
谢潘氏知道啥事也瞒不过能掐会算、说啥一说一个准的谢王氏。谢潘氏往炕沿上一坐,就一五一十地和谢王氏学了起来,说:“我昨个一回去就和老头子提了,老头子连搭理我都没搭理我。我就知道我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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