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了!”吴奕轩不苟言笑的回道。
仁宣帝被自己的小堂弟雷到了,愣了一息之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要是你爹,绝对揍你!”
“我父王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没舍得下手!”吴奕轩似是思考般的说了句。
“哈……哈……”仁宣帝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笑过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你……”
仁宣帝一边笑,一边思考着这小堂弟的来意:“轩弟今年不小了吧?”
“回皇上,臣已经二十又二了”
“嗯,果真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啊,真好!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还没有大婚吧?”仁宣帝看似家长里短的问道。
“皇上英明,臣还没有!”吴奕轩终于等到这句问话了。
“没人选?要不朕给你保媒,定给你挑个最好的!”仁宣帝一脸笑意,试探摆在明面上。
“回皇上,臣……臣……”
仁宣帝看着欲言又止,等自己接话的小堂弟眉抬了抬:“朕今天心情不错,跟朕一起用个午膳吧!”
“谢皇上”吴奕轩暗暗捏了一把汗,皇上果然是皇上,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开口。
中午午膳时,晋王和他们一起用的膳。
仁宣帝把晋王的封号给了齐妃的儿子——泽宁,由于吴泽宁还没有到弱冠之年,所以现在仍然住在皇宫。
食不言寝不语,在皇家家宴上犹其如此。
仁宣帝随意的和吴奕轩吃了一顿便饭,但是在皇家有‘随便’二字吗?当然没有,他们每一个眼神、每个举动都会被下面的人反复揣磨,何况是吃这饭这么明显的举动。
东宫太子——吴晟睿听到消息后,直接坐不住了,不安的走来走去。
吴奕轩也不是吃素的,当晋王吴泽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明白皇上的用意了,心下对自己来京城更有信心了。
饭后,仁宣帝带着儿子和吴奕轩家长里短,终于扯到婚事上了,仁宣帝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到你的年纪该大婚了,我儿泽宁也十五了吧?”
“回父王,正是。”晋王吴泽宁拱手回礼道。
仁宣帝慈父般看向自己的儿子:“为父正在为你费神!”
“谢父王,让父王费心了”
仁宣帝看了一眼吴奕轩,吴奕轩本有把握的心突然突了一下,看着自己左边的吴泽宁,暗叫不好,他眼见皇上的意思就要呼之欲出,一个匍匐大跪礼:“皇上,臣弟二十二了,肯请皇上为臣弟赐婚!”
“哦”仁宣帝心里也明白了,吴奕轩意属谁了,正恼他不顾自己的意思仍然要一意孤行,冷漠的回道。
“臣……臣请皇上赐婚,臣意中北齐王长女——夏言言”吴奕轩不管不顾的开口了,他已经明白皇上想把言言配给自己的儿子晋王,不管有没有机会,不说肯定没有。
“是吗?私下里通过气了?”仁宣帝一点面子都没给吴奕轩留。
“回皇上,臣是守规矩之人,绝无此事!”吴奕轩汗流夹背。
仁宣帝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吴奕轩,任他跪在那里。
吴泽宁微叹了一口气,不知为自己还是为吴奕轩,吴奕轩一进京就暗约了自己,试探了自己,他正为难,可是自己的事自己从来做不了主,只能听父皇的。
吴奕轩深伏在地上,仁宣帝两眼眯了又眯,“皇叔打算拿什么聘北齐王的长女?”
吴奕轩听到这话,终于松了口气,这不是问聘礼,这是问赵地能给他什么让他答应这桩婚事:“回皇上,赵地的井盐,还有赵地向着皇上的心。”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晋王,那意思再不明显不过了——支持晋王。
仁宣帝想赵王的井盐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在他是晋王时就曾动过心思,今天见吴奕轩毫不犹豫的把井盐让了出来,心下还是比较满意的,微抬了抬眼皮:“起来吧,朕会考虑的。”
“谢皇上”吴奕轩紧张的心终于可以平缓一下了。
北齐临齐王府
四月中旬左右,正是北齐桃、李、杏盛开的时节。活泼好动的夏言言变得淑女了,她不在叽叽喳喳跟着哥哥、弟弟们疯闹,时常一个人托着腮在桃树下发呆,或者行走在北齐的春天里,在北齐桃花的诗意里行走。时而促眉,时而低头,那些被桃花熏香的微风,多情地牵着她的衣角,掠过她的心野。
吴婉娇看着自己的女儿,知道女儿长大了,挽着夏景皓的胳膊说道:“要不了几年,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我不也是?”两人相视一笑,是啊,他们成为彼此的彼此。过了好一会儿,吴婉娇开口说话了:“你说皇上会同意吗?”
“唉,表哥,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真说不上来。”夏景皓表示看不懂皇上。
“那只能等了?”吴婉娇无奈道。
“只能等了!”夏景皓叹气道。
“女儿的嫁妆……”吴婉娇想了想,女儿的嫁妆是个问题。
“放心吧,从她五岁时,我就让人备了。”夏景皓得意的朝吴婉娇说道。
“便宜那臭小子了!”吴婉娇忿忿的说了句。
赵地赵王府
“王爷,西边已经全部就绪,就等你一声令下”赵小悟从外面进来回话说道。
“知道了,草原上雨季什么时候来?”赵王被儿子一搞,不得不出手了,否则赵地光买盐一项就要支出大量的真金白银。
“七月”赵小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