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于是这失踪也就罢,毕竟丘启还待在那好好的,可是越来越多的消息表示,这丘惘是让魔教给抓去了。
一时间所谓的正派人士可就坐不住了,这丘惘怎么说也是他们曾经的武林盟主,就算再教子无方,当初的做出来的成绩还是有的,再加上丘惘宅心仁厚,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地位的。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聚集在了一起,商讨这一次的屠魔大会。
也不知是在何种利益驱使之下,原本只是小规模小门派参加,发展到现在几乎各大门派都参与进来了,其实想想其中的缘由也能分析出来。
魔教的存在已经是他们心中一块永远都不能消去的疤痕,若魔教一直存在,那么这块疤就会一直疼下去,最好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这块疤割掉,很显然,他们的意见在这方面得到了统一,更别说其中还有关于新盟主的上任。
若是哪个门派出手杀了魔教魔头,救出丘惘,那么无疑对于盟主竞争会多出许多筹码。
他们打的算盘楚虞自然都知道,伸出手掌透着阳光从指缝中偷瞄着站在一旁的又时,那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无论是那边的脸,都能让他痴迷。
“教主,你放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被那些伪君子发现我们的行踪……”没错,抓住丘惘的消息是楚虞故意放出去的,但他也确实知道对方的踪迹,只是觉得多带上一个人嫌烦而已。
“不是还有你嘛,我都不害怕,难道你怕了?”把脸凑到又时的面前,由于两人存在的身高差,楚虞一眼看见的就是又时棱角分明的下颚和……抬眼,看见的就是与又时长相十分不符合的耳朵。
“诶?你这里竟然有一颗痣。”楚虞伸出手,在小巧的耳朵上一点,感受到对方浑身一颤,楚虞只觉得是又时不习惯他们的触碰,于是收回手,拉开距离。
实则,又时有一个不得了的秘密,那就是耳朵是他的敏感区,只要轻轻一碰,就会下意识有所反应。
“教主,此地不宜久留,那些得了消息的人恐怕要追上来了。”
“行行行,你还年轻呢,怎么就这么啰嗦。”白瞎了这么个大小伙子,心里的话他自是不会说出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实在让人没办法,也就几年的功夫,让这个以前一日出去汇报工作之外说不上十句话的人变得不一样了,从嘴里说出来的话虽然还是简短,但能够主动说话这点上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不过这样的又时,似乎更让人能接受。
“继续跟着丘惘吧,本教主倒是要看看这人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做些什么。”
在婚礼还有一天的时候,沐长生坐不住了,望着满院子的红色竟然有说不出来的心慌,丘善言已经在重压之下把真相说了出来,和预期的差不多,但真切的知道之后越是力婚期越近就越是不安。
那人是不是就这样离开了。
“丘公子,你不要多想,公子他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只是属下不能说。”许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沐长生心里那就更慌了,这人不是专门来膈应自己的吧。
“你起开起开,怎么说话的。”丘善言把抱着阿呆的铲屎官给轰走了,笑着凑到沐长生面前,“棠儿啊,这不是还有一天吗,咱们不着急,说不定这人晚上就回来了,不过他回来的时候你可不能轻易就原谅他。来来来,我来跟你讲讲我跟你娘那些年是怎么相处的,对你一定有帮助。”睡着就端来了瓜子和茶,看架势是要大干一场。
沐长生有些郁闷,难道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
好吧,虽然有些气闷,但他也是个懂得分寸的人,这场婚礼原本就来的匆忙,若是发生问题是难免的,只是当其他都准备妥当的时候,他没想到,发生问题的是易清欢。
那个人真的不是反悔了吗?
耳边是丘善言不断的说话声,沐长生却进入了一种天人合一的放空状态,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开始变得虚幻,一时间天地间竟安静地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再等等吧,过去都是那个人找自己,这次就让自己等他一次,只要他肯回来。
再坚韧的内心在时间的消磨下总会露出缝隙,现在沐长生要做的就是捂住这些缝隙,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无数的暗器擦身而过,却没有一个能够近身,一身白衣在夜空中格外醒目,就算是这样,那些穿着夜行衣的人也不能把面前的怎样,两方焦灼着,渐渐黑衣人发现这人竟然还有余力。
只是当他们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面对的就是残酷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