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的名贵房车,但是谭宗明却说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车子停在稍远的地方。
明蓁有些意外,但还是和他一起走向了停车的地方。
当她看见停车场灯火中的那辆车时,不由双手捂住嘴:吃惊。
这次的车是辆路虎suv,明蓁当然不是没见过路虎车,但是谭宗明这辆车太特别了,这部车虽然是路虎的标志,但其实全程参与该车设计工作的holland&holland公司是一家世界知名的枪械公司,所以也被人称为‘theholland&hollandrangeroverbyoverfinch’,国内有人就戏称它为‘枪版’路虎;这款车不属于改装车型,路虎公司也不负责这款车型的生产、销售以及售后服务,其公司产品目录中并没有这款车的名字。从这个意义上,该车当真不折不扣是一款“枪版”路虎,但是如果连车辆的油漆都是纯手工的喷漆和抛光,枪版就不是虚假之意了。
明蓁走到车前,不由抬手摸过车身“我哥说哪怕再昂贵的量产车,在某些细微之处其车漆依然会有颗粒起伏状的orangepeel瑕疵,这是工业流水线生产所不能避免的,只有纯手工的喷漆和抛光才能完全根除这类瑕疵;我哥也有一辆这样的‘枪路虎’,和家里其他路虎停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你怎么买到的?”一直用微笑遮盖的情绪在此刻真实,她是真的喜欢这辆车。而这款极致奢华的“枪路虎”据说每年只生产100辆,其实有时候真不到这三位数,倒不是说overfinch公司有意玩“限量”概念,真正是因为产能太低;这车的基础版不到150万人民币,不过订车人可以按照个人意愿定制项目,顶级配置的售价有可能超过600-800万元,所以这车考验的不是富豪的钱包,而是排队的速度;她在上海还没见过。
谭宗明站在车前看着她露出真实的笑容“有个朋友排到了这辆车,不过一些原因不得不放弃,所以我就买下这个排名,车子刚提到。”
“你,肯转卖吗?”明蓁转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大哥也只有一辆,我二哥到现在都没排到队,谭总,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可是你愿意割爱的话,价格随你说。”双手依然摸着车身。
谭宗明拿着钥匙“那就送给你。”
明蓁收回了手“家人教导无功不受禄,有得到必有付出,我需要付出什么?”夜晚的风吹起了一些她的发“还是我过早的流露出了对这辆车的喜欢?”
谭宗明走了过去“你不觉得自己很信任我吗?”
“因为您是谭宗明啊,什么都有。”明蓁耸下肩“任何犯罪都需要获得什么,而您是安迪信任的朋友……”
他的指封停在她的唇前,并没有触碰,只是做了这个动作“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收回手,摁动钥匙,绕过她拉开车门。
明蓁也不再言语,进入车辆前排副驾驶室,做好,系好安全带。
谭宗明绕过车头,坐入主驾驶位,也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驶出。
明蓁拿出了手机,用餐时候她设定勿打扰模式,虽然是这个模式但还是设定了几个电话可以打入,发现只有魏渭打入的三个电话。
明蓁打了回去“奇叔,找我?”
魏渭很快就接听了“怎么到现在才回?在工作?”
“相亲。”明蓁无奈“什么事?”
“又是政治任务?”魏渭摇头“这次,怎么样?”
“不怎样啊。”明蓁的目光看向窗外“连给我三个电话,是公事?这位库克先生虽然没有蒂姆.库克先生那么厉害,不过在当地这个领域里也是有些话语权的。”
“大恩不言谢,不是公事。”魏渭提议“可以视频吗?”
“叔,我还在路上。”明蓁不想让他看见谭宗明“为了未来的奇婶?”
“帮我劝劝她,别人的话她未必听,可是你不一样;明蓁,安迪很信任你。”魏渭在安迪不知晓的背后动用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min,你的一句话比别人十句话都有用。”
车窗外,夜上海的灯火依然。
“她找我谈过,但是奇叔,我可能给了安迪相反的提示。”明蓁目光幽远“但是选择权还在安迪手上。”
“怎么会?”魏渭听到这句,心凉了一半“min……”
“我是想劝她接受的,可是我用什么立场劝说呢?”她的目光始终朝向窗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抱歉,这件事只有你自己努力,我,帮不上什么;你说我的一句话比别人十句都有用,奇叔,也不能因为你的感情抹杀别人的啊,如果有个人比你更好……做为真正的朋友,我什么都不能说,只有让她自己察觉自己的心意。”
“你怎么了?”魏渭听出了她的一些低落“既然相亲让你这么沮丧,不要再相了。”
“嗯,不会再相亲了。”明蓁也是这么决定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有几天,不过好在有你背书,我想可以缩短时间。”魏渭不再提自己和安迪的事“回去好好洗个澡,早点休息。”
“对不起,帮不上忙。”明蓁略微垂眸“可是她问我的时候,我真的无法违心说出你是她最好的选择的话,虽然你很好,但是我的主观无法这么认同。”
“我知道。”魏渭换了轻松的口吻“是我不好。”当初对她的探究让明蓁介怀很久,而且她不像安迪对自己有了信任“没事,我挂电话了。”
“拜。”明蓁挂断了电话,深呼吸了下,转头“这车其实在上海开多少有些浪费了。”
“不会浪费。”谭宗明略微转头“这车车骨、底盘都定制的,就算开去云南也没有问题;收购案后我们出去玩吧,就我们两个。”不过为了行车安全还是将注意力转回路上。
明蓁却微微侧眸“不合适。”
“收购成功你就当是给我庆祝,收购不成功就当是我给你庆祝。”谭宗明看着前路“我觉得很合适。”
“如果注定我们之中有一个要伤心,又何必硬说是合适的。”明蓁淡淡“你可以选择真正可以一起庆祝的人;我不习惯安慰外人,也不需要外人安慰。”
“你可能不知道,安迪在美国的时候有段时间曾住在城郊,有一次我去看她,发现她站在院子里正看着一只松鼠。”他转了弯,驶上另一条路“她就是看着松鼠,最后落败的是那只松鼠,不仅吃掉了到手的花生,还先跑掉了;所以我非要她住到城里公寓里去……”
“那里更可怕,更没人在,连松鼠都没有。”明蓁了然,但对他告诉自己这个故事不太明白。
“这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谭宗明从未对安迪透露过自己的歉疚“明蓁,安迪至少还有与那个松鼠对峙的经历,而你一直对抗的都是自己吧。”
明蓁再度转脸朝向窗外“想说对我有所了解?no,你根本不了解。”
“不了解的人是你。”谭宗明又拐到另一条路上“告诉你松鼠故事不是为了让你了解安迪曾有的遭遇,而是让你明白我的独断专行;就算后面才明白是错的,我也不后悔当初硬逼着她搬离那里的做法;现在也是如此,哪怕最后你会对我说我错了,我依然坚持现在的决定!”
“你的晟煊虽然看似庞大,但是这几年却是不进则退,一个决策失误就可能盘满皆输。”明蓁看向开车的他“安迪的专业素养我不怀疑,可是你应该很清楚,国内国外都一样,更何况晟煊不是你说了算!你真能独断专行?虽然你现在是首席ceo,但是董事会才是真正说了算的;如果我动用全部力量,安迪会受伤的,这样也可以?”
“我终于等到你说出这句话了。”谭宗明抿唇笑起“这句你一定会说出却不会实现的残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