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上也只有你会赏光吃点早餐。”其他人都还睡着呢。
安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你没事吧。”车祸的事。
“你呢?”明蓁微笑反问:很多的事。
安迪瞧着她微笑的表情,也不由牵出一丝笑意“真好。”这短短一句却包含着很多未说出口的牵挂。
“不过你不太好吧,因为数据都是错的。”明蓁站在料理台后“都有黑眼圈了。”
安迪咬了口三明治“所以做脸的费用要你付。”
明蓁笑着,却不说话。
这时环绕的音响里传出了一首中文歌。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这首歌旋律非常优美,带着淡淡的感伤和对过去的爱的怀念,更带着对现实的正视,也带着对寻求未来的爱的希冀。优美的音乐旋律抒情柔和,对感情的表达方式是温柔的、诿诿述说的方式。
女演唱者以一种轻松的、温和的、抒情的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演唱着,没有悲伤、不曾哭泣、不带痛苦,就像温暖的心灵鸡汤给人的心灵以慰藉,给人的心灵以营养,给人的心灵以宽释,给人的心灵以展望。
“这是有人推荐给我大哥的一首中文歌,也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明蓁的声音轻缓“词曲作者说这不是一首情歌,是他写给姐姐的,他说他不敢教人家怎么去恋爱,因为每一段恋爱都是独特的存在;今天,我把它送给我的姐姐,千言万语,我想说的话,想给你的安慰都在这首歌里。”
安迪一震,嘴唇微动终还是什么都未说出口,吃着早餐和她一起静静的聆听着这首歌。
那首歌重复的放着,优美的旋律里充斥着淡淡的感伤,和对过去爱的释然、还有那份对未来的希冀让人听过它的人都难以忘怀……
“下午,能和我在一起吗?”安迪就这样不厌其烦的听着那首她推荐的曲子,在很久之后抬头看她。
明蓁理所当然点头“我今天就是为你而来的,安迪姐姐,你有我在。”
坐在吧台的安迪单手盖住眼眉“别这样,我会哭的。”她太懂了,一句话就能触动人心,自己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坚强,只是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似乎在她面前显露出些许软弱没什么不可以。
“我会回避。”如果你需要。
安迪抬头,想说什么却发现她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摊开双手。
“可以吗?”明蓁温柔的看向她“可以给惊魂未定的我一个安慰拥抱吗?”
安迪红了眼眶,起身,张开臂膀主动将她抱住“谢谢你没有事情,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不仅无法面对你和你的家人,更无法面对老谭。
“安迪,没事的。”明蓁缓缓拍着她的后背“都会好的,我们都在。”
“我知道。”因为有你们在,她最好的朋友都在,什么都不必问就只会陪自己一起走下去。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好棒的一首歌。
……
谭宗明喝了一口明蓁让人给他熬煮的枣茶,翻了一页手里的书,发现书里夹着一张便签,上面中文字迹娟秀,不过文字的字里行间都显露出一种犀利,她的读书笔记:绵里藏针真是对她性情最好的评价,看上去娴静温柔的她其实性情里有着外人很难察觉的狠辣果敢。
手机响起。
放下书,看了标注,接听“老严?”
“顾晓芸现在在医院急救。”严吕明在电话那头十分严肃“中毒!”
谭宗明微微直身“情况很糟吗?”
“很糟。”严吕明沉声“你要有心理准备,我觉得这次下毒不同寻常,有些嫁祸的意味。”
“嫁祸,明蓁?”谭宗明微微眯眼“为什么?”
“因为这太明显了,以我对明家的了解……”
“我不是问为什么嫁祸明蓁,而是这么做对方能得到什么好处?”谭宗明嗅到了一丝很不妙的氛围“下毒的人?”
“已经被控制了,是说了一些东西,但关键问题没有交代。”严吕明听到消息就给他来电“顾晓芸哪里?”
“请最好的医生,有任何需要都提供。”谭宗明交代他“一定要救活她!”
“好的。”严吕明得到了他的态度“明丫头?”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暂时不要让她得到这个消息。”谭宗明知道她那里的压力不小“老严,这件事情就托给你了,查清楚然后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等处理好了再……能瞒住就瞒住,实在不希望她被那么多事烦。”
“好的。”严吕明很爽快的答应“你,医院那里……”不去看看?
“你照料吧。”谭宗明听出他的意思“明丫头,太爱吃醋了。”
“那是在乎你,不然那丫头怎么会喝醋?”严吕明轻嘲他的得瑟“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谭宗明深呼吸了一下“尽力救活她。”顾晓芸。
“知道了。”严吕明不再多问其他“那份尸检报告出来了,虽然牙齿记录相同,但没有更多直接证据证明死者就是汪麒耀,所以你和明蓁都还是要小心。”
“这点她身边的人也推测出了。”谭宗明得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老严,事情拖得太久危险系数就会越大,你那里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能总是被动的等着他做出什么危害明蓁安全的事才来应对。
“暂时没有,上海,海纳百川、四通八达,有利有弊。”进出的外来人员太多,就是地头蛇也未必能掌握那些人的行踪,更何况汪麒耀不是低层次的来沪人员,他有资金、伪装,更方便他潜藏在这座都市里“不过该做的我都继续着,你也不要太担心……”
“别人我不担心,可是他摆明了要明蓁的性命我怎能不担心?”谭宗明抢了话头“老严,辛苦你了。”
严吕明那头沉默了会儿“需要这样吗?”明白老谭话里的真实所指。
“需要。”谭宗明也知道他明白了“第一位安迪、还有民宅里的焦尸,无法容忍这么残酷折磨我的人的混蛋,混蛋只配去他该去的地方。”地狱!
“明白了,放心。”严吕明本沉闷的声音变的严肃。
谭宗明放下了手机,手里拿着那张便签,眸中柔情。
……
欢乐颂20楼的书房。
安迪和明蓁都悠闲的席地坐在白色人造毛皮上,碰杯,喝尽杯中美酒,舒缓慵懒的音乐响着,几本杂书摊开放在地上,还有黑巧,果盘里还有色彩斑斓的各类处理过的水果。
明蓁又给空了的酒杯斟了金色的酒液。
安迪拿了一颗黑巧放入嘴里“这黑巧真是越吃越好吃。”
“吃黑巧会让人保持愉悦的心情,它还可以抗抑郁,让人体产生一定的满足感,据说怀孕后期食用会生个聪明活泼的宝宝。”明蓁将酒杯递给安迪。
安迪接过“嗯,那我现在正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