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瘦弱的脊背:“好像刚认识你时,你就每天都对我说谢谢,前阵子刚刚改好这毛病,最近又变本加厉,咱俩之间有什么好谢的?”
唐悠说:“因为你为我做的事,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
戴川哼道:“这不是当然的吗?我是谁?他们又是谁?”
凝望着小非酋洋洋自得的样子。唐悠有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眯着眼睛道:“这个书店我一定会用心去开的,就算最后无法盈利,但它一定很漂亮、很可爱!”
戴川说:“不要着急,文化型店铺需要做很多功课,等你有了想法再去装修布置也不迟,这回带你去日本玩,就是打算寻找日本的小书店参观参观,也许是国度差异的关系,那里的书店有非常独特的气质,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也会激发出出你更多的想法吧?”
对于他的好,唐悠几乎已经到了无奈的地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么多事的?”
戴川不回答,只是握住她的手道:“走吧,不是还要去找王编辑商量再版的事吗?”
其实有不少人跟唐悠劝过,像她这样和对方生活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太过亲密的距离终究会带来计划之外的摩擦。
但事实上他们两个人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生过气,吵过架。
感情就是如此吧?千万努力、苦苦挣扎,都抵不过“合适”这个词的力量大。
——
跟母亲坦白后,唐悠可谓是无债一身轻。
她再也没有更多的心理负担,每天开开心心的工作和恋爱,等到周末便准时准点到疗养院报道,从前挂在眼角眉梢的阴霾,终于彻底消失不见了。
而沈霞在郊区也过得充实,就连精神状态都与从前不同。
这回她都见到女儿后,竟然还拿出幅国画来给她瞧:“这是咱家之前养的海棠花。”
唐悠称赞说:“还真不错呢,妈妈你进步神速啊。”
沈霞开心地低头:“都是张老师教的好。”
戴川对八卦非常敏感,立刻凑上来问道:“张老师是谁啊?”
沈霞笑:“是原来是一中的美术老师,退休了就来这里兼职,特别有耐心。”
“是这样啊。”戴川贱贱地说:“那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了,不如中午叫张老师一起吃饭吧?”
唐悠彻底服了:“喂……”
戴川理所当然地问:“怎么啦?多交朋友有什么不好,我也想学画画呢,阿姨,张老师在哪啊,我去找他!”
沈霞迟疑:“应该在美术室……”
她话音刚落,戴川就跑没了影。
唐悠哭笑不得坐下帮母亲揉肩,嘱咐道:“做什么都得有时有晌,画画就是个休闲,可别把自己累着。”
“真能唠叨,知道啦。”沈霞答应。
唐悠这才从包里摸出条崭新的丝巾,亲手给她系上:“嗯,在商场看到就觉得适合你,果然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