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拂过,苏怀若紧了紧身上宽大的衣袍,侧眸,身边的男人,直直的倚靠在石壁上,双眸紧闭。
盈盈水眸触及到他之前受伤的手臂,将外袍放在一旁,她轻手轻脚的来到另一边。
手臂上的伤口绷带被解开,萧璟言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四目相对,琉璃眼眸里有什么流过,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
“虽然没有药,但你的伤口也是要勤换的。”苏怀若一边解释,一边熟练的将他的伤口换了一块布条,又重新包扎。
“听说苏大小姐与苏太傅乃是孪生兄妹。”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苏怀若:“……嗯。”
总觉得说话一不注意,就被他带进坑里。
重新做回位置,苏怀若看着一旁的放置的外袍,抿唇。
“若是您不嫌弃,这个是干净的。”
有温柔如水的声音打断了苏怀若的神游,她抬头……
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手中捧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披风。
少女低头,满脸娇羞,眼底情意,一目了然。
可惜……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花随水走,水载花流。
萧璟言倚靠在石壁上,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少女察觉到苏怀若直视的眸光,尴尬的朝她微微一笑,双手微移,将手中的叠的整齐的披风,递到她面前:“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
“哐……”
刚才被放置一旁的外袍,不偏不倚砸在了苏怀若的怀里。
苏怀若满眸错愕看向身边闭目休息的男人,好似刚才的外袍是自己飞到她怀里的。
少女还托着手,怜香惜玉之情涌起,苏怀若将怀里的外袍再一次放置一旁,正欲站起身,手腕被攥住。
“……”
她拧眉,看向不知何时睁眼的男人。
萧璟言深邃的琉璃眼眸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涌激流。
此刻是个人都看得出,萧璟言在生气,因为他身上无形散发的威严,正在向他们靠近的人,实施无形的施压。
少女不知是被羞的,还是其他,脸色羞红,转身,捧着披风离开。
“嗳……”苏怀若看着少女伤心的背影,淡淡的说:“她一个女孩,众目睽睽之下,将唯一可以抵御外寒的衣物给你,其意思不言而喻,摄政王又何必这般伤人?”
“怎的?”萧璟言笑了,冷冷的说:“苏大小姐觉得本王是个人就该接受?”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察觉到他的不悦,苏怀若也懒得再继续纠缠。
拂去他紧攥的大手,靠墙而坐,嘴里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是我嘴贱,不该多管闲事。”
“……”
明明有错的是她,怎的现在反倒是他的不对。
募的,萧璟言想到了那次他送苏太傅回府,该是他讨人情,可是次日,他在苏太傅的嘴里,变成了胡搅蛮缠之人。
想起之前的种种,萧璟言眸子越发的深沉。
深叹一声,萧璟言转眸,刚才还跟他较劲的少女,此刻已经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