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嘲讽,苏怀若从来都不会原封接下,反击:“我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像摄政王一样,想翻墙就翻墙。”
收回看月色的眸光,她将盈盈水眸落在了来人身上。
萧璟言借着月光,看着坐在梅树下的俊美‘男人’,无论何时,无论什么举动,她在他的眼里,总是耀眼夺目的。
夜色正浓,苏怀若并未看到他眼里的流光,起身,拍了拍衣袍上沾染到的枯叶,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袖,朝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她这是,妥妥的懒得说话。
……
萧璟言低头垂眸,看了一眼她扯着的衣袖,最后再把眸光落在了她系着腰带的腰上,腰,跟女人的腰一样,盈盈一握。
“请坐。”苏怀若没有多余的话,从一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箱,转身,见他还站在那里,她皱眉:“摄政王,很晚了,快点处理完,我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朝。”
萧璟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琉璃眼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这么晚等着本王,就是为了给本王上药?”
若真如此,白天在摄政王府前,怎么对他那般的冷漠。
苏怀若被他逼退至书案前,她后仰着身子,不与他靠的太近,稳了稳心神:“你想要做什么?”
贴着她柔软的身子,看着她凝脂的肌肤,萧璟言说了一句,他早就想说的话:“苏太傅,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生的一副好皮相,像女人,勾人心魂。”
“……”苏怀若错愕,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样的话。
对上他的眼眸,他眼底的情绪毫不掩饰,她吓的伸手猛地推开了他,嘴中满是不耐烦:“萧、萧璟言,我若不是看在你三番两次帮了我小妹的份上,我才不管你死活。”
她深呼一口气,走到圆桌前坐下,天知道,她现在多么紧张。
特别是刚才在萧璟言的眼底看到了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她更是吓的腿抖。
“若是你不需要我帮忙看伤口,那么很晚了,摄政王请回吧!”说这话时,苏怀若是看都不敢看他。
萧璟言缓缓的移动着步伐,走过她,再来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直视:“本王这伤说到底也是因苏大小姐而致,苏太傅为本王包扎伤口,不算委屈了吧!”
“委屈的确算不上。”
“那是因为刚才本王的话,惹怒了苏太傅?”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怀若就特别的生气,她气愤的说:“我乃一男人,摄政王竟将我比喻成女人,你觉得这话合适吗?”
忽然,他想问一问白天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眸子深沉:“男人女人,当真那么重要吗?”
“那是自然。”苏怀若站起身,先是拿起他的左手,为他的手指清洗伤口,一边说:“有些疼,忍一下。”
骨子里,那种医德,容不得她此刻想太多。
“可若是有天,本王喜欢一人,无论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本王喜欢便是喜欢了。”与性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