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
这一巴掌对于赵涵韵来说就是天大的侮辱!
忍者不可辱!
这是赵涵韵的信条,也是赵涵韵唯一的信仰,赵涵韵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童年时惨不忍睹的画面……
一个整洁的房间内,只有着一张床和一个宛如垂暮老人的小灯,昏暗的灯光下有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
“爸爸你怎么了?”
中年男人用右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企图不让幼小的赵涵韵看到自己腹部的血迹。
中年男人蹲下身子,脸色却早已苍白不已,可他咬着牙根,喘着粗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神里充满了宠爱和不舍,泪珠也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滚落下来。
中年男人哽咽对幼小的赵涵韵说:
“丫头,平时爸爸都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
“咳咳咳!”
中年男人只感觉喉咙一甜,身子也不禁哆嗦起来,气息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急促。
中年男人手忙脚乱地用左手扯着衣领,慌张地用衣领把口中的鲜血擦干净,声音微微颤了颤,继续说:
“丫……丫头,这次我们玩捉迷藏,丫……丫头快躲起来,待……待会……会有个叔叔来捉我们。”
“丫头你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哦……”
幼小的赵涵韵也意识到如今危难的处境,早就泣不成声,只能紧紧用小手捂着嘴巴,可脸上两股泪泉却情不自禁地哗哗流下。
幼小的赵涵韵在泪泉涌出的瞬间立马转过身去,颤颤巍巍地蠕动着身子,进入床底。
中年男人扬起头,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慢慢地扶着墙壁站起。
每当手掌离开墙壁,墙上都留下了一串又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痕。
中年男人背靠着墙壁,看着昏暗的灯光,眼里的点点泪光,凝聚一团,滴答滴答,和腹部的鲜血一样,一滴又一滴义无反顾地落在地面。
咚咚咚……
脚步声宛如漫步走来的恶魔,越来越近,空气也越来越凝固。
幼小的赵涵韵背对着中年人躲在床下,拼命地捂着双耳,紧紧闭着眼,身体僵在了原地,心里一直在嘶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
随后一个接近变态的笑声如同恶魔般在房里回环,空气开始变得阴森起来。
“嘿嘿嘿……”
“原来你在这里啊……”
中年人冷哼一声:
“手下败将如今想趁人之危?”
“哦豁!哈哈哈,这话说得……”
随后那恶魔般的声音转入一个冷调,幼年的澹台雪甚至能想象得到那恶魔瞬间变脸的冷漠表情。
“我就是趁人之危,你奈我如何?”
房间内的温度顿时降到冰点,幼小的澹台雪只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咚的一声!
那人将匕首插入中年人头部旁边的墙壁上,然后玩味地笑着说:
“要是你肯跪下来,我倒可以饶你一命!”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被激起一点变化,泛白的眼球死死盯着那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
“忍者不可辱!”
咔嚓一声,中年男人头颅飞在了空中,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哒哒哒……
随后那人便走了……
幼小的赵涵韵麻木地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原本有着五颜六色的眼中只剩下黑白,大脑一片空白。
死白一样的嘴唇随着身子不断的颤抖,万念俱灭的赵涵韵转过身子。
只看到自己父亲的头颅还在泊泊地流着鲜血。
痛苦,愤恨,麻木,无力都揉成一团,轰隆一声将赵涵韵的脑袋挤爆。
赵涵韵顿时昏死了过去,可眼角上却还流着血泪,指甲硬生生将手掌掐破,正滴答滴答滴落在地板上……
之后目睹父亲的死让赵涵韵的性情大变,她变得争强好胜,她变得不择手段,她变得古怪孤独……
她把父亲最后的“忍者不可辱”当做唯一信仰,每天都以命相博,拼死修炼……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拼命,没有人能理解她的执着……
“忍者不可辱!”
赵涵韵从地上站了起来,眼里的怒火血染了周围的一切,比试台顿时被蒙上一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