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仙,内心里却比魔还要邪,腹黑无人能及。
“你可知凤国边关的秦将军已经被太子吉收服了?”南宫无忌慵懒靠在软垫上,漫不经心开口道。
逍遥王的嘴角猛然一抽,他太了解这个南宫无忌,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支开他?太子吉收服秦将军,必然有南宫无忌暗中作梗,他既然这么说,就算现在没有发生,很快也会发生。可恶!南宫无忌,你最好给本王等着!逍遥王立马调转马头朝东南方策马离去。
微风吹过撩开了车帘,石幽梦顺着缝隙望去,那依旧站在树梢上,轻如羽毛,姿态潇洒,风姿飘逸的男子,只是浅浅低眉,他冷漠的眼眸只是扫过石幽梦,俊眉不自觉蹙起。帘子慢慢落下,那红色的容颜消失在帘后,这样的画面,他绝对见过。他的瞳孔猛然一张,再次慢慢黯然,每一次见到这个鬼妃,那个梦就会出现,可是却无法看清梦里的人。而且体内奇怪的力量也随之唤醒,他的脚尖轻轻下沉,猛然弹起,如脱弦的弓箭,射向远处,瞬间闪动在逍遥王身边的树枝上,速度只是眨眼之间。
石幽梦撩开帘子,看向那林子上如闪电般快速瞬间移动的白点,微微蹙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那个人是羽翼,云山的弟子?”
“你拥有内功之后,不会在他之下。”南宫无忌伸手放下车帘,似乎不愿意她多看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子,特别是好看的男子。
“能跟我说说他吗?”石幽梦没有再撩开帘子,而是转身回来坐好。
“理由!”南宫无忌低眉把玩手中的扳指,似漫不经心,却感觉有些酸味。
“没有理由!”石幽梦脸色有些不好,她只是想要打听一下羽翼,为何要告诉他理由?看着夜明珠下的南宫无忌,总感觉他千变万化,到底哪一面才是他?严厉冷酷,危险,威严不可触犯,腹黑心狠,石幽梦看着那张如梦似幻的玉颜,眼中也少了暖色,这个男人还美艳夺目,到处勾人心魂,谁要是爱上他,岂不是要有三头六臂来对付情敌?
南宫无忌看着石幽梦,脑袋里全是石幽梦喝醉的那晚,嘴角不露痕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那晚,他居然差点把持不住,不由地置疑他引以为傲的定力,若在她没有坦诚心迹的时候,要了她,只怕日后就很难让她坦诚,“羽翼是云山云鹤的关门弟子,据说是半路捡到的一个孩子,见他衣衫单薄倒在雪地中,尚有一口气息,出于一时善念,将他带回云山,之后发现羽翼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便破例将他收为关门弟子。云鹤一生只收过逍遥王,逍遥王天资聪慧,短短五年的时间就将云鹤的半生绝学都纳入囊中,由于性情张扬傲慢,屡次得罪云鹤,云鹤一怒之下,将他交给了云山二掌门人云秋。再一个五年,他将云鹤和云秋打败,最后云山纳入他麾下。羽翼却是一个例外,此人性格冷漠,一心想要将逍遥王打败,夺回云鹤的颜面,却反而输给逍遥王,还塔上五年的效忠。”
“那凌霄公主呢?”
“凌霄公主是凤国边境一个小国的公主,是云秋的弟子,和逍遥王算得上是师兄妹关系。”
“上次逍遥王说残叶不及他身边的侍卫,指的是羽翼?”
“那是自然,残叶一人可抵他身边的四大护卫,却不能和羽翼相提并论。若梦儿得了内功,残叶亦不是你的对手。”南宫无忌淡淡道,眼中带着期待看到那一幕。
“王爷,到了。”残叶的声音在外面想起,将石幽梦所有的问话都打住。
南宫无忌刚下车,剑眉瞬间蹙起,冷光迸裂,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四周无数的篝火,那锐利如鹰的眼眸阴鸷冷冽,手轻轻抬起,残叶怀中的锦盒瞬间浮在空中,另一只手一挥,一道强劲的光芒直射向锦盒。
一道白影腾空而出,用身体护住锦盒,胸口接住那强烈的内力,猛吐一口鲜血,躺倒在地,几乎无法动弹。
残叶冷眼走过去,弯下身,将锦盒取回,他也感觉到四周的杀气和阵法在收拢,自然明白南宫无忌的做法。
“你现在可以死,本王会将血参烧了,也算是给你这个师叔一点心意,你也可以献上内功再下黄泉,血参就归白心柔!”南宫无忌冷冷道。
石幽梦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蠢蠢欲动的人,在低头看南宫无忌,这个人居然算准了白老头会挺身护住血参?还是他容不得任何人在他背后耍手段,宁可毁掉血参?石幽梦的心似落在冰池中,感觉不到一丝丝暖意。她不能保证这一生都不会触犯这个男人的禁忌,纵然是小心翼翼,也无法摸到这个男人的想法,他的心思太过于深沉,让她看不透,摸不着。她突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费尽心思给她一个甲子的内力?让她不要受制于人?仅仅只是这样吗?
白老头脸色惨白,摇摇晃晃起来,吃力道:“老夫一时糊涂,还请王爷赐血参。老夫的内力全部献出。”
白老头一语,暗处的人儿纷纷撤退,不敢再上前一步。
“哼!你个臭老头,我们王爷要给你血参作为交换,你却胆敢这样在倍受算计!本来你还可以安享晚年,这下可好了,一命呜呼!”残月冷眼怒道,加重‘一命呜呼’四个字,她最恨的就是失信之人,更恨在南宫无忌背后耍阴谋的人。
“废话少说,进寒池!”残叶冷声道。
白老头看了看一直躺在草地上的白心柔,一失足成千古恨,本想直接夺下血参,却没有想到南宫无忌哪怕是残了,武功去精进不少,本想趁人之危,而今却葬送性命。
“容老夫和老夫的孙女说几句话。”白老头擦掉胡子边挂着的血迹,他做不到的,那就让他手下的义子来完成,他走到白心柔身边,解开她的穴道。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白心柔见白老头那白色的胡子被染成了红色,大惊道。
“心柔,爷爷和你说几句话,你要听好了。”白老头俯下身,在白心柔耳边轻声叮嘱着,白心柔的身子一颤,眼泪滚落下来,脸色更加惨白,白老头从袖中拿去一个小小的玉佩,交到白心柔的手上。
白心柔的泪光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盯着石幽梦,都是她,都是她,因为她,二师兄才设计要爷爷给内力,都是因为她,所以爷爷才会受伤。那恨,似一头叫嚣的恶魔在她心中狂吼,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她没能说什么就被白老头点了睡穴,瘫倒在草地上。
石幽梦微微蹙眉,看着前方散发的冷气,她突然想起南宫无忌进去的那个暗室,寒气逼人,她想不明白,当时的她,为什么听到暗室的凶险和恶劣,就不由自主要靠近他,也因此险些丢了性命。
“这个寒池没有府内的寒冷,本王会用真气护住你!”南宫无忌淡淡道,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源源不断的真气注入她体内,顿时感觉不到一丝丝寒冷。
她边走边打量着四周,全是寒冰,那寒冰池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空旷光滑的表面,倒影着他们的身影。
残叶从轮椅后退了出去,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众人纷纷退下,冰面上只留下两个人。
“能告诉我,你所做的这一切,有何目的?”石幽梦想抽出手,却被抓得更牢固。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南宫无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一开始被那陌生的感觉牵动着心弦,陌生,却很美好,他贪恋那种感觉,直到那天,九皇子的答案让他深刻明白,那种陌生的感觉,就是情,他决定抓住她。他那颗心很难有人能闯入,既然有人闯入,他就不会放她离开。他想要捕获一只猎物一般,时而小心翼翼,时而穷追猛打,他发现,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心,他都要,而且是全部!
“王爷!”白老头抱拳走到南宫无忌面前。
“白师叔,执迷不悟用在你身上是最适合不过了。若你想在本王的爱妃身上动手脚,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可别忘了,白心柔的命,还在本王手里,本王可以让她安然无事,也可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南宫无忌淡淡道。
白老头的闷闷吐了一口气,手心中小小的瓶子慢慢藏回袖中,收起他最后的毒计。
石幽梦也将那小小的动作收在眼底,不得不佩服南宫无忌的眼真是尖锐,若非他提醒,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个老头暗藏坏心眼。小手在大手里紧了紧,那是安全的感觉,这一刻,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他喜欢她?怎么可能?也许只是因为她会帮他站起来吧,应该是这样的。石幽梦突然害怕,害怕知道他的心迹,明眸不由地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望向别处。
“王爷恕罪,老夫定当将毕生的内功绝学传受给王妃。”白老头垂下手,他就算到死,都不能和南宫无忌一搏,他痛恨他的师兄,更恨他的师父偏心。
南宫无忌盯着白老头半日,淡淡道:“最好清楚,若本王的爱妃有一丁点不适,本王不介意将白心柔扔进军营里!”
白老头的身子一颤,任何念头都不再冒出来,盘腿坐在冰面上。
南宫无忌一只手轻轻伸出,他不相信任何人!哪怕用威胁逼迫,他也不会信任一分一毫!他自己伸手接住白老头送来的内力,内力透过他的身子,传送到石幽梦身上。
白老头根本没有想到,南宫无忌居然用耗损自己内力来保护石幽梦,他并不想再动手脚,可是南宫无忌不会信任他,可见石幽梦在南宫无忌心中的位置,是多么重要!可是,他已经不能再做什么事情,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被吸取,最后一干二净,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眸黯然无光,脸上的肌肤慢慢干涸,两眼空洞。
南宫无忌收回手,石幽梦只感觉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体内,整个身体比以前更加轻松有力,耳力眼力都突然变得很敏感,远处残叶残月冷尘夜莺的细小讨论声都能听见。
“太不可思议了。”石幽梦惊呼道,南宫无忌才松开她的手,他的脸色略微不好,却只是有些惨白,看来刚才损耗了他不少内功。
“以后再慢慢教你怎么掌控,走吧!”南宫无忌淡淡道。
那盘腿而坐的老人一动不动的,如一具干尸,只留了一口气。
残叶见他们有动静,立马快步上前。见南宫无忌轻轻抬手,他将锦盒扔给白老头,低头问:“王爷,当真放过那些雪峰逆党?”
“还不是清除的时候,留着。”南宫无忌淡淡道。
“是。”残叶点了点头,他看了看石幽梦,他知道石幽梦定然不知道南宫无忌为了她耗损了多少内力,可是王爷既然不说,定然也不希望他们说,只能忍住不说。说得好,没关系,说不好,进暗室。这样的事情,他不想搅合。
白心柔的穴道解开,见到她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白老头,这一刻干瘦如一具干尸,哭着跑过去,跪在冰面上,嚎啕大哭,哭的不单单是失去亲人的痛,还有看着暗恋的人儿牵着另一个女子,无视她,这样的耻辱,这样的痛,让她原本扭曲的心更加扭曲。她在泪光中,盯着那美艳撩人的背影,暗暗发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白心柔在此立誓,将要石幽梦万劫不复。目光落回那白色身影的人儿,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她一定要得到他,一定要!
白老头再次吐了一大口血,自嘲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白心柔抬起头哭着却擦拭他的血,模样更加伤心。
“老夫的内功,居然不及他徒儿的冰山一角,难怪这么多年,老夫都斗不过他。哈哈……”白老头笑着流出失败的泪,最后无力垂首。
“爷爷……爷爷……不要啊!”白心柔哭着摇晃着他,却再也于事无补。
“夜莺,盯着白心柔,看她和什么接触!”南宫无忌上了车,淡淡道。
“是。”夜莺说完一个转身,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在暗处。
石幽梦细细看着自己手,有了内功,感觉身轻如燕,她的目光随着南宫无忌的话疑惑道:“白老头要死了,必将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交给白心柔,你怀疑白老头和某个人有勾结?”
“白老头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人而已,他身后的人,才是最主要的。”南宫无忌对石幽梦可算是有问必答,若是换了旁人,他是不会解释一分一毫。
“看来,你心中早已猜到一二了。”石幽梦的直接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精明无比,他定然猜到了什么,只是要去证实和应对。
南宫无忌只是淡淡一笑,说道:“累了一天,你先睡,到了京城,本王再唤醒你。”
石幽梦的秀眉轻蹙起,这个男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顺着他手的动作,靠在他腿边,一路的跌波,她的身子骨似散架一般。
薄唇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她头部的穴位,动作轻柔,沉寂的眼眸如那浩瀚星辰,低眉看着她,她的秀眉,慢慢舒展,他的眼眸全是暖色,轻轻撩开她额上的发丝,借着夜明珠,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
破晓的光芒照进大地,那辆马车缓缓穿梭于林间。
“哈哈……哈哈……”一个笑声传来,原本沉寂的林子被这笑声唤醒,惊起无数的鸟儿纷纷飞向空中。
南宫无忌的眸子猛然一睁,那锐利的光芒,却沉稳淡定,再次慢慢合上。看来,有些事情,越来越近了。
残叶残月等人全身警惕,亮出手中的剑,环顾四周。此人的内功真够雄厚,居然用的是千里传音?这个人不在附近,应该是在十里之外。残叶抬手,所有人立马收起手中的利剑,继续前行。
“王爷。”残叶策马回到车旁淡淡道,等待指示。
“区区一个空魔大师,不足为患!”南宫无忌淡淡道。
“可是您已经为了王妃,内功受损,要不,绕道而行?”
石幽梦的睫毛微微一颤,什么?他为了她,内功受损?
“不必!”南宫无忌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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