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呜咽声。
她这种毫无感觉甚至连丁点愤怒的态度让歩烨城心口泛开浪潮席卷而来的愤怒,他骤然抬起头,凝着女人平淡的眸光,寒凉刺骨的冷笑从男人的口中溢出来,“怎么?药效过后就对我没感觉了?”
提起‘药’这个字,纪昭的眉骨不由的跳了跳,她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冷静声道:“说来,你昨晚不也是因为不自信才用药控制我跟你做的?”
纪昭不轻不重的语气让男人绅士贵公子的脸色荡然无存,他冷笑了一声,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薄唇勾勒出阴柔的弧度,“纪昭,你总是愿意质疑我身为男人的能力让我很不爽你知道吗!”
他的大手像一只冰冷无血的毒蛇缠在她的脸上,让她极度的反感,可她并不着急推开男人的手,不慌不乱的目光与他对视上,“然后呢?”纪昭嫣然一笑,“你现在是想在这里证明你身为男人的能力?”
“我还没这么饥渴。”
男人淡淡的收回她脸上的视线,刚要退出副驾驶的位置,女人不声不响开口,“你当然没那么渴了,”她满目嘲弄,一连语气都轻蔑的说着,“昨晚跟我做了那么多次,歩烨城,我现在很怀疑你还能不能立起来。”
纪昭的话音落,本就不怎么好的气氛愈发死寂了下来,
歩烨城的眸色足足暗了一程,隐隐的酿出了戾气,就在纪昭以为男人必定要因为她的话发一场难以收拾的大火的时候,男人放在她脸上的手突然转了个方向,落在她的长发上。
他好脾气的说道:“纪昭,我知道你气我阻碍了你去荷兰追寻大提琴的梦想,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跟你生气。”
纪昭微微挑眉,“真的?”
歩烨城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人狠狠的一巴掌已经落在了他的右脸颊上。
歩烨城的身形狠狠的一震,深邃的眸子蓦然掀起,不敢置信的看向纪昭。
纪昭唇边酿着温淡淡的笑,温凉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道,“是你说的,不跟我生气。”
纪昭说完,狠狠地一巴掌再次扫上他的脸颊,这一巴掌,她的力气比上次的还重,很快的男人的脸上泛开了五个手指印。
她手心都火辣辣的疼,可想而知男人的脸有多疼。
男人薄唇抿着一条锋线,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凝着她的眼神放佛要吃了她一样。
纪昭不紧不慢的笑,刚又抬起手,巴掌还没落下,手腕已经被男人紧紧的攥住。
纪昭的唇上慢慢挑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是说不跟我生气么?”说着。忽又兴致缺缺的叹了口气,“算了,才两巴掌就受不了了。”
她这样的态度,让歩烨城压着的脾气一点点的冒了上来,“这么想打我么?”看着她的脸,男人的眼里蓄着让人心惊肉跳的笑,“好,这么想打是不是?”
他说着,攥着她的手腕往她脸上猛戳、猛打,“打吧,打到解气为止!”
纪昭叹了口气,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男人的手里挪出自己的手,凝着自己被男人攥红的手腕,纪昭温温淡淡的语气说着,“打的手疼,不打了。”
歩烨城凝着她白净的脸庞。勾唇冷笑,“确定不打了?”
纪昭懒得再接他话茬,将头瞥向了一旁。
歩烨城收回放在她脸上的视线,退出副驾驶座,甩上了副驾驶座的门。
绕过车身,他折回驾驶座上,一句话不说的发动了车子。
头痛欲裂的感觉越来越浓,纪昭整个人靠在车椅上,脸庞对着车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晃,不知不觉的她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确实男人的大手放在她额头上的温度将她惊醒的。
男人见她醒来,收回放在她额头上的大手,蹙着眉道:“头也不热啊。”
纪昭不愿意接他话茬,注意到车子已经停下来,她转而想外头看,发现此时车子已经停在了男人的小区楼下后,纪昭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侧目看向驾驶座的男人质问:“不是说好送我回家的,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在你家楼下。”
歩烨城瞥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回:“这里难道不是你家?”
纪昭的脸色非常难堪,可是即便是再生气,她还是一句话不说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歩烨城见她下车,熄了火,拔下车钥匙也跟着下了车。
刚下来,纪昭绕过车身走到了他的跟前,单薄的手掌伸过来,淡漠声道:“把车钥匙还给我。”
歩烨城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扣上她的腰身,“给你做什么?”
“我让你给我!”她突然拔高了声线,因为用力,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回屋再给你。”他说着,勾着她的侧腰带着她就往小区内走。
纪昭抗拒他的靠近,十分的抗拒,她深深吸了口气,猛地抬头,情绪微微激动,“歩烨城,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跟我之间,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用考虑我的想法。”
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一字一句的质问男人,“只因你想,所以你就搞砸了我去荷兰的演奏会,你想我来你家,所以你就可以不跟我商量,强迫我跟你来你家是么?”
歩烨城因为她的执拗不耐的蹙起眉,“纪昭,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明白,从我们这里飞荷兰至少12个小时,你是今天的飞机,至少晚上八点才能到,你在荷兰的演奏会从开始到举行完,就算我有心包机接你,来回时间也赶不上,纪昭,婚期不可能因为你的演奏会而取消,我自认为这件事我做的没有错。”
“不想让我去你可以跟我商量,设计我很好玩是吗?”
歩烨城眉头蹙的渐深,“我跟你商量过,可你执意要去!”
纪昭冷笑一声,食指抬起狠狠的戳在男人硬邦邦的心口上,“是谁跟我保证的。婚后不会阻碍我大提琴的梦想的?”
歩烨城凝着纪昭满是憎恨的眸子,下意识的攥住她戳在他胸口的手指,眼神极度变化,慰哄道:“你放心,婚后我就跟荷兰那边的朋友联系,会还你一个比之前还有分量的荷兰演奏会。”
纪昭一听,不仅好笑的笑出了声,“怎么?你想潜我?”
“纪昭。”他不满的唤她一声,沉沉的黑眸看着她,“我们是夫妻,我帮你需要用潜这么难听的词汇?”
“你帮我?”她好笑的重复,眸底漩着无尽的嘲弄,“我要瞧得起别人的帮忙的话,说不定我现在早已是世界著名的大提琴演奏家了,还有你帮我的份?”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忽又不屑一笑,“不过话说回来,早知今日,一年前我还不如嫁给那个人了,虽然他长得没你赏心悦目,但至少会比你懂得珍惜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