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每次她“勾引”他,他却没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心里一直犯嘀咕。
但是步烨城很宠她,无法无天的宠,所以,她很自信,自信步烨城是爱她的,她以前觉得葛姝就是大惊小怪,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做过牢的女人,即便再漂亮又怎样,又怎么会成为她的对手。
可是今天她亲眼目睹了,她以为一个做了两年牢的女人,应该是狼狈不堪的,可她从她脸上看到的,一个自信成功女人身上该有的气场,她却只多不少。
可能是她的注视太过刻意,女人察觉到了,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视上了,猝不及防的让她没有做好准备,女人的脸色很淡,看着她的脸上挂着不深不浅的笑,这样的笑容让她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张脸太美,她从来自信自己的长相,此时她的心态,却打心底里生出了自卑。
纪昭说步烨城不要脸,步烨城被骂,脸上却露出了笑,定眼看着新郎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批头就是怒骂,“当在家里呢?有什么恩怨滚回去解决!”
步烨城说完,一手抱起了睿睿,另一只手分开了他一直攥着女人的手。
望过去的时候,纪昭已经被薄璟言带到了后面。
郭橙顺着步烨城的视线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她看着步烨城,步烨城仿佛被勾去了七魂六魄,定定的望着女人刚才离开的位置,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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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薄璟言给?曼带上了婚戒,婚礼进行中,纪昭只是安安静静站在?曼的后面。
步烨城的?眸一直锁着她,一颦一笑,皆入他眼。
就这样看着她,他会随着她脸上的表情而动,她上扬唇角笑着的时候,他就跟她笑,她蹙眉,他也跟着蹙眉。
薄璟言得偿如愿的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婚礼上,两位新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薄璟言对着众人像?曼表白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我跟我太太相爱了将近七年,但是因为我的问题,其中长达六年的时间我们是分开的。在第一次分开的那五个年头里,我挣扎过,也自问过,我到底能不能放开这段感情?
我甚至为了让自己放下这段感情,试图跟别的女人接触,接触后我才明白,什么叫不能将就。
后来,我用了一些手段逼我太太回了国,因为一些往事跟误会,我又一次失去了她一整年的时间。
我心想啊,我总更才能活多少岁,取出前面不认识我太太的二十二个年头里,就算我能活到九十岁,我跟我太太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有七十年。
这七十年里,我已经错过了我太太六年,剩下的,只有不到六十四年,彼此相爱又能够在一起一起不容易了,我为什么还要折腾呢?
所以,剩下的这64年里,我会跟她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的见证人,我发誓,这辈子只爱我太太一个女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再遇上什么磨难,我们只会更相爱。”
随之薄璟言的话落,大厅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拍掌声。
曼的脸上此时已经落下了感动的眼泪,薄璟言双手环住她,紧紧的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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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婚礼仪式终于过去了。步烨城看着纪昭跟在?曼后面走了下来,一直到她跟在他们的后面陪着薄璟言跟?曼敬在座各位的酒。
敬完了一桌又到了另一桌,后来,?曼跟薄璟言似乎也没留意纪昭,就见纪昭这么停在刚才敬酒的一个,席前不再动了。
他就这样看着她没有动,突然就见纪昭的腰肢上多了一只肥腻的大手。
他的脸色一下就阴鸷了下来,霍然从座椅上站起,大步的走了过去。
走进了他才看清了肥腻大手的主人,是地产大亨陈耀洋,葛姝妹妹的葛荑的现任老公。
那只大手见腰肢的主人没反感,越发放肆的游走在她的后背上。
陈耀洋是出了名的大色鬼,纪昭以为陈耀洋见老婆在这里还能稍微收敛一些,可是那只游走在她腰肢上的手,却越发放肆了起来。
她刚拿起杯子要敬陈耀洋的酒,酒杯就被一只大手截了过去,紧接着,有力的大手已经将她提了过去,让她瞬间避开了那只难缠的手。
她被那只大手紧紧的抱着,脸上也没什么变化,耳畔,是被他刻意压低而低沉散漫的声线,“昭昭,这杯酒我替你敬陈总怎样?”
纪昭双手抱着臂没说话,没有得到回应,陈耀洋看了一眼步烨城,又看了一眼纪昭,色眯眯的笑,“纪小姐认识步总?”
纪昭一脸温暖和煦的笑,“我不认识他。这人可能脑子进水了吧。”
步烨城闻纪昭的话没多大的反应,?眸带着笑,一眨不眨的看着纪昭旁边的陈耀洋。
陈耀洋平素跟步烨城井水不犯河水,两人涉及的领域不同,谁也不用巴结谁。
纪昭的话跟步烨城的反应让陈耀洋一愣,这样一杯酒,陈耀洋却犹豫着要不要喝了。
耳边突然响起那抹低柔酥人的声线,“陈总,他要喝就喝,今天是我好朋友大婚,大家何乐而不为啊。”她脸上尽是嫣然之笑,说着一顿,看向伫立在她一旁的步烨城,歪着脸问道:“我想,步总也可能是太高兴了,今晚打算不醉不归了吧。”
也不知是陈耀洋听进去了纪昭的话,还是步烨城听进去了,两人就像是杠上了一样,一杯接一杯的碰杯,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这一切看在葛姝的妹妹葛荑眼里,她自然垂落在双腿外侧的拳头骤然收紧……
纪昭懒得看两人的拼酒,可是步烨城落在她腰间的大手根本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她就将头瞥向了一旁,直接无视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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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曼跟薄璟言敬酒的酒桌前,魏宸跟一陌生女人站了起来,拿着高脚杯朝着?曼跟薄璟言的位置走了过来。
曼这才发觉到魏宸旁边的女人不是岑依,是一个陌生女人,病病殃殃的样子柔弱的一直倒在魏宸的怀里。
曼直接蹙起了眉,“魏宸。岑依呢?”
曼直截了当的问话让魏宸跟他怀里的女人脸上的笑容都是一僵,就连一旁的薄璟言也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用手肘拐了拐?曼。
曼自然是不受薄璟言的影响,见魏宸僵着唇不说话,化着精致的妆容的脸上满满的冷意,“魏宸,我问你,岑依一年前失踪不见,薄璟言说被你带走了,我也以为岑依一直跟你在一起了,但是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成双成对站在一起,那么我请问你,岑依人呢,她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