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停止。
她睁眼看向跪在跟前的阿园,慵懒的问到,“近日那永安王府,可有何动静?”
阿园回,“回禀娘娘,自那日王爷吃了几十棍后,一直在家中老实养伤并无何异样。”
“我听闻,他府中来了个新掌事,据说很是厉害。”一旁的长孙霏霏放下手中的茶盏道。
阿园不以为然说,“不过是个会卖弄些小聪明的奴婢罢了,娘娘和郡主无需费心。”
“皇后娘娘。”阿园求道,“那永安王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娘娘何时能够让奴婢重新回到太子府去?”
贤仁言,“等时机到了,我自会让你回去,眼下你就安心待在王府做好本宫的线,你放心,本宫承诺你的,皆时定会做到。”
一个草包,也不知道有何好盯的……
阿园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皇后,只能点了头,心中安慰自己,再忍耐些时日,自己就能成为太子的良娣,福气都在后头。
待阿园走后,贤仁不禁冷笑一声,同长孙霏霏鄙夷道,“这小贱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慎言,慎言因为她如今是荒唐了不少,要不是看她还有点用,本宫岂会留她到现在,等到无用时,霏儿你知道该如何办。”
“是。”长孙霏霏领意……
阿园鬼鬼祟祟的从王府后门溜进,她小心关上门,理了理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往院里走,可刚走几步就听到背后有人道,
“阿园姐姐这是去了何处?”
阿园脚步一顿,回头一看原是十五。
“我,我出去买些东西。”阿园故作镇定的回到。
十五走近,笑道,“阿园姐姐既是出门采买,为何却两手空空?”
“这……”阿园赶紧又道,“我后来又不喜欢了,怎么,我们连采买些自己的东西,都要向你请示不成?”
“自然不用。”十五微微一笑,抬手碰了下她的头发。
阿园赶紧警惕的往后一退,不悦到,“你干嘛啊!”
“没什么,姐姐发间沾了些东西,十五帮你取下来罢了。”
“才不用你假惺惺。”阿园没好气的转身而去。
十五笑了笑,低头看向手心,掌心中是一片红色的树叶……
温玉言手中拿着书简,可眼神却呈呆滞模样,半响他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同整理书简的十五道,“十五,我虽无物证,可你可以来帮我做人证!十五你能否同我去大殿做人证?”
看着他渴望的目光,她点了点头,笑言,“自然可以。”
但温玉言还没来得及笑时,她又不紧不慢的说,“只是王爷,如果届时他们质问,我与您是和关系时,您会如何回答?是回答我是王府的掌事吗?那么言简之,十五便是王爷的人,您觉得这一来我的话又几分可信?”
“但是你又没撒谎。”
“那王爷句句又何曾是假?他们又可曾信服过?”十五走到他面前,“王爷,其实世间万物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去证明你想给他们看的样子,如何让他们相信你说言的结果。”
“难道就真没办法对付薛罡了吗?”温玉言沮丧。
十五在他对面坐下,忽问,“王爷就只想对付薛罡吗?太子殿下呢?”
“虽然我不知,皇兄为何会同薛罡一道,但害人的是薛罡,同皇兄无关。”
“可太子殿下包庇罪犯,害得你险些丧命,王爷就这么算了?”
“那我能如何……”温玉言放下书简,颓废的说,“我连一个薛罡都无可奈何,何况是整个东宫。”
而且他也不想把整个事情闹的太大,能忍则忍些吧。
“王爷……”十五看出他又有了妥协之意,口中的话压在心头也难说出。
温玉言看向窗外,星星点灯的夜空中,已经挂上了一轮明月。
“今夜的明月,倒是挺圆的。”他欣赏道。
十五笑了笑,说,“王爷,你想不想看,更好看的明月?”
“明月不就是这一轮,还有更好看的?”温玉言质疑费解。
“有啊,王爷随我来。”她起身拉过他的袖角,待着他出了书房,随后搬来一个梯子麻溜的爬上了屋顶,转身又同底下的人说,“王爷快上来。”
“这……未免有损斯文了些,不妥不妥。”温玉言摆着手拒绝到。
十五眼珠一转,忽笑到,“王爷莫不是怕了?流萤小姐说您是胆小鬼,奴起初还不信,但现在吧……”
“她,她当真是如此说我的?”温玉言一听便急了。
十五点了点头,又故意说,“也罢,既然如此,那奴就撤了这梯子,独自赏这明月吧。”
“我才不是胆小鬼!”温玉言咬了咬下唇,有点气呼呼的撸起袖子就往上爬了过来。
上去后,他才发现,这比他想的还要高些,看着地面,不由腿脚就有些发软了起来。
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背,他回头只见十五对他笑着,并言,“别怕,奴在。”
不知为何,只要十五在,他确实能够安心不少,她的身上总有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她在,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王爷,坐下吧。”十五拉着他在屋顶上坐了下来。
坐下后温玉言安了下来,仰头一看,那明月还真同他在地面观看的不一样了起来,更清晰更近,仿佛触手便能可及。
“我从不知,原来明月,还能这般赏。”温玉言感叹。
十五笑言,“世间万物,从不同的角度看,便能获得不同的惊喜。”
“这大抵是我见过最美的明月了。”温玉言又好奇的问,“十五也是如此吗?”
她摇了摇头,说,“奴见过比眼前更美的明月。”
“哦?还有比这更美的,在何处?”
“奴的故乡。”十五忽然反问,“王爷可见过杏花吗?”
温玉言摇头,莫说见过,他都从未听过,还有这种花。
“很好看吗?有比皇宫的花,还好看吗?”